江喆對著鏡頭微微一笑道“我收藏的東西自然都是我非常喜歡的,他們在我心裡同樣重要,分不出第一第二。”
記者又開始問第二個問題“您有沒有聽說過木槿這個名字。”
江喆的眼角不自覺的挑動了一下,他回答道“自然知道,木槿三年前在國外的奧地蘭拍賣上,被人以八百萬美金的價格,拍下了處女作,也算是一戰成名。”
“現在國內外都很少有這樣山水國畫風格的畫家了,有人說他是站在流量的風口上,因而對於他的實力,也有不少質疑的聲音,您有什麼看法嗎。”
江喆的神情從禮貌的微笑,漸漸變成了略有些審視的笑容,他回答道“看來木槿的確是在流量風口上。”
他這個問題回答到這裡,記者想繼續追問,但看到江喆助理那殺死人的目光,他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記者也是有點小心思的,他們藝術類節目流量太低了,訪談的話題如果沒有點噱頭,誰會點進來看。
如果標題能寫上“策展人江喆銳評木槿”,那相信這一期的流量,應該會暴漲。
和流量失之交臂,記者有些遺憾,但也意料之中。
訪談結束,江喆的助理負責將記者送出去,而江喆自己則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電腦,看著自己曾經儲存的那些視頻。
雖然學校已經下令讓他刪除了,但學校又不可能知道他有沒有備份。
那些視頻,他早就做好了保存,這些年來,他依舊和之前一樣,在空閒的時候回溫。
看了太多遍之後,他甚至能知道相吟下一秒會做什麼動作。
屏幕中,相吟直愣愣的往前走著,江喆伸出手在他的頭頂那裡擋了一下。
而屏幕中的相吟,隨即就被門板撞了一下,哎呦一聲,捂住了額頭。
江喆勾了勾嘴角,喝了口放在筆記本旁邊的咖啡。
他喜歡這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相吟的視頻,這樣能讓他的精神,得到一種講不清楚的放鬆。
而他最討厭有人打斷他這段比較閒暇的時光。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江喆沒去管,但對方在掛斷了之後,隨即又打了一個。
江喆這才接了起來。
那邊的人興衝衝的開口道“江老師,你不是讓我盯著各大拍賣行的動靜嗎,媽的,我才知道,嘉和那場慈善拍賣,賣了一副木槿的畫。”
清脆的一聲啪,咖啡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聽到聲音的員工立刻跑了進來問道“江老師,怎麼了?”
江喆捂住手機的聽筒道“沒事,你去忙吧。”
“這幅畫前麵展出的時候沒掛,展出結束之後突然加進去的,抱歉啊江老師,我也是拍完了才知道。”
江喆客氣道“沒事,你知道現在這幅拍品在誰那嗎,我想從他的手裡買過來,價格高一點無所謂。”
“這個我查了,被天上春的衛總拍走了,你要買嗎,我給你牽下線。”
“不用了。”
“啊?”
“他不會賣的。”
掛斷電話之後,江喆蹲下來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片,他有點走神,沒太注意就讓鋒利的碎片邊緣劃到了手指上。
江喆像是沒什麼感覺一般,將碎片都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用餐巾紙擦乾了地上的咖啡。
等打掃完之後,他仿佛才從那種出神的狀態中蘇醒過來。
而他的助理已經在旁邊喊了他好幾聲。
“江老師,醫藥箱是放在您的辦公室還是其他地方?”
“江老師?”
江喆愣愣的應了一聲,回答道“在人事那裡。”
說完他才看見自己手上的小口子,隻流了幾滴血,倒也沒什麼好處理的。
助理跑去拿了碘酒和創可貼過來,幫江喆在傷口貼好創可貼之後,助理才問道“江老師,你怎麼了,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沒什麼,回憶了一下過去,走進藝術的欄目組的人送走了嗎。”
助理點點頭道“送走了,還塞了點我們美術館的小禮物,那個欄目組的人真是想流量想瘋了,說下一期要采木槿,連我這種不怎麼關於娛樂新聞的都知道木槿根本就不接受采訪。”
“的確。而且木槿在國外,他們也采訪不到。”
“我聽他們講,好像是回國了吧,前幾天就回國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木槿的電話,說是打算讓他們領導親自去問問。”
“回……國了?”江喆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問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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