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開了之後,姬相的模樣是越來越漂亮,人也是越來越愛大吵大鬨,雖然他是故意嬌縱出來的,但聽多了也難免煩得慌。
如今姬相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嬌嫩的小臉壓在枕頭上,軟的像灘水,要從枕頭上化下來。
姬崇心中又稍微想起了他這侄子可愛的童年,不免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捏了捏。
觸感但是和小時候一樣,鬆鬆軟軟的,像是剛蒸好從鍋裡拿出來的大饅頭。
被捏了一下的相吟不悅的皺了皺眉,他翻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著姬崇,繼續睡。
係統在他的腦海中喊道【宿主彆睡了,渣攻來看你了!】
相吟立刻變成毫無戒備的狀態進入了演戲的狀態。
在姬崇又捏了捏他的臉頰之後,相吟這才有些煩躁的開口道“彆鬨……”
他不高興的睜開眼睛,抬頭便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姬崇。
因而這被吵醒的不滿便煙消雲散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姬崇,急匆匆的坐起來,露出一個笑臉道“皇叔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你睡覺這樣貪涼,還不蓋被子,遲早要得風寒的。”
相吟剛睡醒,忽然聲音還軟軟的,他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聲音半是沙啞半是柔軟道“這樣熱,不會得風寒的。”
這睡醒的可愛模樣,勾起了姬崇心裡那不多的慈愛心,他捏了捏相吟的鼻子,有一半是真心實意的笑道“已經是申時一刻了,再睡下去,晚上要睡不著了。”
相吟又笑了笑,那漂亮又昳麗的臉頰,像是芙蓉花的花瓣,欲放未放,眼睛也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亮堂堂的。
“那我不睡了。”相吟聽話又乖巧的說道。
姬崇攏攏他睡得皺起來的袍子,開口道“三日後,便要舉行宮宴了,人選都擬定了嗎。”
相吟聽到姬崇講正事,目光一頓,有些受傷道“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事嗎。”
“自然是因為想你了才來看看,不過是順便說說散話。”
相吟便又高興起來了,他道“宮宴的人選不一直都是皇叔定嗎,今年也由皇叔定吧。”
“阿相你可還記得我說,討厭一個人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記得啊,皇叔說的話我都記得。”
姬崇便又道“這次的宮宴,你將周將軍也叫上,我讓你看場好戲。”
相吟疑惑道“為何不直接將他寫進名單呢。”
那當然是因為,周泊群知道是他擬的名單,肯定要稱病不去了。
“我直接寫固然可以,但周將軍剛打了勝仗,若是由你相邀,百官們定會認為阿相是個大度之人,不僅沒因為周將軍搶了你的功而不滿,反而大度的獎賞他。”
姬崇與周泊群同窗幾載,自認還是了解他的,若是皇帝相請,他必然會赴約。
相吟眼睛一亮道“好!我聽皇叔的。”
姬崇自認為將小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又陪著他說了會兒話,姬崇便回去繼續看折子了。
姬崇其實這計謀很簡單,就是用舞女臟了他的名聲,但是這招縱然下三濫,卻百試不爽,有時候對周泊群這樣算無遺策的人,就要用些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才能起效。
第二天上朝,相吟親自開口邀請周泊群參加宮宴,周泊群答應了。
一日後的晚上,周泊群赴宴,他的副官因為沒有獲得邀約,隻能帶著馬在外麵等著。
宴會上言笑晏晏,舞女舞動紅綢,姬崇讓相吟灌了周泊群好幾杯酒。
皇帝的酒是不可能拒絕的,而周泊群的酒,又不是普通的酒,幾杯下肚,周泊群便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從席上外出。
相吟偽裝出一副興奮的模樣,對著一旁的大太監道“朕喝多了,跟我一起出去吹吹風。”
大太監滿臉愁容道“我的祖宗誒,您快彆想一出是一出了。”
相吟離席,姬崇卻不行,畢竟姬崇不像不懂禮數的皇帝,他得料理好百官。
有時候太過完美的人設也是一種束縛。
相吟出了門,便瞧見周泊群被人架著帶走了,他興衝衝的對著旁邊的太監道“走,看好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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