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枕解決了直接將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解決了,相吟高興的說道“還是你有辦法。”
一旁伺候皇帝吃飯的大太監翻了個白眼,就你會現,全天下就你能耐。
大太監不覺得這高枕有多能耐,不過是自家小皇帝不太懂規矩,不知道帝王一怒底下會血流成河。
若是有哪個人跟他講明利害,他家小皇帝肯定不是那種一言不合便要殺人的人。
眼下這情況,皇帝喜怒無常的名聲要傳出去了,高枕仁厚為戲班子解圍的名聲也傳出去了。
大太監在心裡呸了一聲,這高枕從小就不是好鳥,跟錦王爺一樣,踩著自家小皇帝,為他自己博名聲。
賤人一個。
大太監心裡這麼想的,麵前卻不顯,他隻是默默的將皇帝桌上的涼湯撤了下去,換了熱的上來。
戲台子上又咿咿呀呀的開始唱了,這回小皇帝沒有不滿意,聽得倒是很開心。
賞曲結束,天色也晚了,小皇帝要去歇息了。
周泊群望著小皇帝離去的背影,又望著他昔日同僚的背影,神色有些幽深,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
半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小小的歎了口氣,也回自己的住處了。
夜晚,小皇帝叫的是高枕服侍,大太監隻能憤憤不平的去休息了。
宮中的太監也好,宮女也好,都是見風使舵的,大太監雖然也深受皇帝喜愛,但是經過三年前那一場對南蠻的戰役,皇帝不可能重用他了,他也就是能在皇帝麵前討討關心。
但高枕不一樣,在北邊打了勝仗,又深得皇帝信任,高枕的未來一片坦蕩,因而這宮中的太監宮女,紛紛對高枕示好,有不少小太監都想當他乾兒子,更有些大太監收的乾兒子,也想拜到高枕門下。
夜晚,避暑山莊的涼風習習,穿著薄衫的相吟蓋上了一層薄被。
相吟躺在床上,高枕跪在他床頭邊上。
相吟一邊聽高枕講那些新奇的事,一邊困得打了個哈欠。
偶爾,他還會迷迷糊糊的問一句“然後呢。”
直到最後,相吟一炷香沒睜開眼睛,也沒問話,高枕才緩緩站起來,揉揉自己的膝蓋。
他向來是為了討皇帝關心不顧自己的身體的,他心裡清楚,小皇帝並非是故意磋磨人的皇帝,他隻是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表現出生氣,多少人會遭殃,不知道人跪在地上一個時辰,膝蓋會酸脹。
他如今這不知道分寸的模樣,有一半責任都在自己。
高枕卻並不因此愧疚。
世上有一句古話,叫作父債子償。
姬崇殺了他的全家,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他還在繈褓中的弟弟,還有那些從小侍奉他的仆人小廝。
他隻是帶壞了皇帝一個人,他甚至覺得這報複太小了。
他曾經擁有滿腔熱血,報效國家,但如今,他已經二十七歲,年少的豪言壯誌早已經遠去,他看著熟睡中的皇帝,心裡的惡意多的要湧出來。
他已經三年沒見到皇帝了,上次見到的時候,皇帝的身量才到自己的胸口,三年過去,皇帝隻比他矮一些,已經長成大人了。
今日初見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來,因為太漂亮了。
昨日的皇帝,還是帶著嬰兒肥的少年,今日便已經成了花團錦簇的牡丹。
高枕中帶著惡劣的,讓皇帝淪為娼ji的幻想,心中輕輕道陛下,你可千萬,要做一夜噩夢啊。
又在避暑山莊待了一日,皇帝便啟程回宮了。
姬崇提前早走了一日,所以走的時候,相吟身邊跟著的是高枕和大太監。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宮,相吟突發奇想沒有做轎子,而是走著回去。
結果他便迎麵撞上了說他閒話的宮女。
“咱們陛下跟周將軍是那種關係。”
“不會吧,怎麼可能。”
“你不知道嗎,都傳開了,假山那地方,有人還見過這兩個人親嘴呢。”
相吟聽著這話,假裝氣的發抖。
大太監則是衝出去,一人扇了一巴掌“誰允許你們在此處造謠生事!背後是何人指使的!說!”
宮女們被踹的東倒西歪,哭天喊地。
高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