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群是個言出必行之人,答應了相吟便是真的答應了。
等周泊群夜晚睡覺獨處之時,他將自己剖析了一遍又一遍,想看看自己在此事中有沒有做錯。
等天光大亮時他想明白了,他是想答應的,甚至在做出這個違背自己從前認知的決定後,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爽快。
他不由得想,怪不得這世上君子這樣少,他不為金錢名利所動,卻還是心有向往,會被誘惑。
罷了,做小人便做小人吧。
自那日的親吻之後,周泊群一連興奮了三日,他每日都想著相吟會再對他做點什麼。
但三日過日,相吟卻一次沒來找過他,周泊群問了問侍從,相吟去做什麼了。
然後得知了相吟被上次認識的公子哥約出去喝酒遊玩了。
此地有名山,乃是人間奇景,相吟被這山林美貌震撼到了,這三天都在外麵遊山。
周泊群心中難免失落,但又很明白,他如今已經三十,換做女子,已經是快色衰而愛馳,相吟才十八,正是最青澀與新鮮的年華。
“將軍,要派人把公子叫回來嗎。”侍衛問道。
周泊群已經快要把公務整理結束了,這三日也和關內的豪強見了麵,算是大概了解了這邊的局勢。
再加上他在這呆過一年,也有一點影響力,所以現在關中也沒鬨出什麼亂子,很平穩的在過渡。
再加上相吟去的是深山,也不是鬨市區,應該也不會讓多少人見到。
“冬日涼寒,你讓陳公多給公子披些衣服,另外府上新購進的衣料,給公子做兩件新的冬裝。”
“是。”
周泊群則是加緊了自己對蜀峽關的把控,將新政提上了日程。
又過了兩日,相吟回來了,遊山的樂趣,也就是新鮮那一時,至於新交的朋友,也不過是酒肉之友,聽他們咬文嚼字的,相吟也煩了,因而就回來了。
周泊群聽侍衛說了這事,心中隱隱期待了起來,不出他所料,相吟回來之後,就過來找他一起吃飯了。
似乎是因為姬崇忙於政事,皇帝在宮中總是一個人吃飯,略感寂寞。如今的相吟吃飯時都喜歡有人作陪。
周泊群的內功超群,百米開外,就聽見了微弱的腳步聲。
他坐直了身體,對著鏡子攏了攏衣冠,然後開始翻動文章書籍。
相吟風風火火闖進門時,他裝作才發覺的模樣,抬起頭,詢問道“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相吟跑到他旁邊,扯住他的衣袖問道“吃飯了沒。”
周泊群搖搖頭道“未曾。”
他早就料到中午相吟會過來,自然沒吃飯在等著。
“走,我請你吃好吃的。”
周泊群心裡好笑,在府上吃飯,有什麼請不請的。
“那便走吧。”
相吟扯著他的衣袖就往外拽,一邊拽一邊說道“這幾天可累死我了,我腳上的水泡擠破了又長,不過現在已經不會起水泡了,我已經能走兩裡的山路不停了。”
周泊群心中湧上兩分心疼道“不是有轎子嗎。”
“山裡哪能做轎子,而且我還乘船在湖裡泛遊了,你乘過船沒有,天地蒼茫一片,可好玩了。”
周泊群心道,他不僅乘過船,他還打過水戰,帶過的箭射到船上,連片的船湧起大火,那才叫壯觀。
不過他沒有擾了相吟的興致,而是道“那下次你帶我去玩。”
“好呀。”
“我還在山上見猴子了,野生的猴子,不是我後花園裡養的那些,可凶了,侍衛拿杆子打都不走。”
“那傷到你了嗎。”
“那沒有,怎麼可能,我身手這麼靈活。”
周泊群麵前淺笑了笑,腦袋裡已經把可愛碎碎念的相吟揉捏爛了。
中午吃飯,依舊是陳允禮布的菜,在周泊群的默許下,陳允禮招了幾個人進來,這算是陳允禮自己的人,不是周泊群分配給他的護衛。
此舉讓陳允禮心中對周泊群又放下三分心。
他應當是個好的,那次在假山發生的事,估計也不是他心中所願,而是被姬崇算計了。
吃著飯,相吟說起來近日的苦惱,他道“最近小腿和大腿,睡覺總是不費勁,而且還會抽筋。”
這事陳允禮也知道,他道“奴才找大夫瞧了,大夫說主子的腿沒事,我猜想著,是不是陛下要長個了。”
周泊群道“可否讓我一觀。”
相吟素來在宮裡就沒學什麼規矩,此刻周泊群這麼一說,他直接就脫了鞋,把小腿搭在周泊群的腿上。
周泊群身體陡然僵直,往後仰了仰。
“周將軍也學過醫術?”陳允禮疑惑道。
“沒有。但是我從小練功,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這不是病了,而是肌肉太緊張,縮在了一起,需要放鬆才行。”
相吟從前沒走過這麼久的山路,也沒這麼大的運動量,肌肉在酸疼過後,就緊張在了一起。
周泊群運用內功,隔著厚厚的褲子,摸到了肌肉的連結之處,然後緩緩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