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吟的日子過得開心的同時,韓餘白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
時硯真的辭職了,並不是嘴上說說。
縱然俱樂部經理一直挽留,但時硯還是毅然決然的不去上班了。
新招的教練還沒出現,kkt的眾人散沙一片,寧夏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時硯辭職是因為韓餘白,轉頭就去找韓餘白對峙了。
“你跟教練怎麼了?怎麼教練要辭職?”寧夏不解中帶著點質問,他是清楚韓餘白是什麼性格的,表麵看是冷漠,實際上是自私。
寧夏跟他相處,從來都是寧夏去遷就他,韓餘白沒有去考慮過回報寧夏對他的好,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這根筋。
所以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寧夏第一反應就是韓餘白惹了時硯,讓時硯不高興了。
但教練並不是那種小脾氣的人,而且寧夏覺得他不是那種因為私事而影響公事的人。
韓餘白最近很煩躁,他一旦想到自己以後見不到相吟了,就止不住的想發脾氣。
寧夏的質問,讓韓餘白的火像是被點燃了,他怒道“關你什麼事。”
“教練走了,我們戰隊要解散當然關我的事。”
“那也輪不到你來說教我。”
寧夏冷眼看著他道“是因為相吟吧。”
韓餘白驚訝的下意識道“你怎麼知道。”
寧夏靜靜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失望道“你總是那樣說相吟,他來我們俱樂部,也總是對他冷言冷語,相吟能忍受你那些話,還不和你起衝突,就已經夠給教練麵子了,你又有什麼蹬鼻子上臉的事了。”
韓餘白撇過頭,不想說話。
寧夏卻不甘心讓隊伍就這樣散了,他在kkt很好,不想剛剛拿了冠軍,這一季度就散了。
所以他衝到韓餘白的麵前,揪起他的領子道“你以為沉默有用嗎,你以為你沉默,事情就能有什麼進展嗎。”
“睜開眼睛看看吧天才,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大家都屈就你而已,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教練再也不會回來,我們這個隊伍,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們都要被你害死了!”
韓餘白心裡不服氣,時硯自己要走的,搞得像是他害得一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韓餘白被寧夏扯著領子晃,卻沒反抗,他是個天才,也是個自信的人,他不會認錯,也不會有錯。
但,如果能再見到相吟,能讓事情有一絲轉圜餘地,他可以妥協。
於是事情又繞回到那句話上,人與人交往,看的是誰更在乎。
時硯不在乎俱樂部的位置。
而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在乎相吟了。
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十九歲少年第一次低頭,他聲音悶悶的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寧夏驚訝的看著韓餘白,他真沒想到自己今天能聽到韓餘白服軟。
驚訝過後,寧夏立刻道“你到底乾了什麼?為什麼教練辭職了?”
韓餘白撇了撇嘴道“沒什麼,親了相吟一下而已。”
“啊???”寧夏臉部表情扭曲,仿佛聽到什麼外星人說的話。
寧夏反應了半天,空氣中古怪的氛圍蔓延,終於寧夏回過神來,反問道“你親了相吟?”
韓餘白冷酷的嗯了一聲。
寧夏又因為這個嗯反應了一下,他在屋裡轉悠了一圈,又回到韓餘白的身邊。
這個消息實在是讓寧夏覺得不可置信,他以為,韓餘白是揍了相吟一頓什麼的,結果他媽的居然是親了?
那平常韓餘白那些嘲諷相吟三心二意的話,都是什麼意思?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被寧夏用那種古怪的視線盯著,韓餘白感覺自己的麵子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他板著臉,維持著自己的自尊道“怎麼了,不能親嗎。”
“你、你、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不是討厭相吟嗎,為什麼要親人家?”
韓餘白哼了一聲,扭過頭又不說話了。
寧夏試探道“你喜歡相吟?”
韓餘白皺起了眉頭,反駁道“不喜歡。”
“那你是色心大起?禽獸不如?”
韓餘白不耐道“隨便你怎麼認為,現在是怎麼解決這件事。”
寧夏深吸了一口氣,他在原地沉默良久,道“去給教練道歉吧,還有相吟,到時候就算教練讓你跪下你也得跪。”
韓餘白斜眼看著寧夏。
寧夏道“你看什麼看,不想讓教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