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吟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走了,最後隻在手機上和沈懷清打了個招呼。
等晚上沈懷清回到酒店,發現隔壁沒住著人之後,那種失落感就又湧了上來。
沈懷清難以控製的悵然喪氣,就像是一種戒斷反應。
相吟在劇組的時候,沈懷清覺得自己過得每一天都是有期待的,兩個人就算坐在一起,什麼話也不說,沈懷清也覺得開心。
相吟的驟然離開,讓沈懷清的意誌消沉了一陣,好在他接下來要表演的內容和實際心情差不多,導演還以為沈懷清是真的入戲了。
直到三天後,相吟發來一條消息,說自己接到了新的通告,沈懷清那種悵然的感覺這才慢慢消失。
相吟的新通告是一個大眾飲料品牌的代言,代言的拍攝時間很短,但是酬勞卻特彆多,相吟的約是一年一簽,今年對方給相吟的簽約費是五百萬一年,這筆錢交了稅又跟公司分,最後到相吟的手裡還有一半,這已經讓相吟很滿意了。
手上有錢了,他也可以買一些當季的新品衣服,周翊然覺得相吟老是穿那些過氣的衣服不好,讓他多買點新的,於是相吟也就沒有再回方知節的房子裡。
至於方知節,他似乎跟忘了相吟這個人一樣,一條消息也沒發過,特彆有酷哥的態度。
十二月底,品牌方邀請相吟參加品牌的年會。
這種場合是內向的相吟最不願意參加的,但是人家給了錢,不去第二年的約彆想續了,周翊然收拾了一下,親自帶著相吟去認人。
這種公司的年會,偶爾還會請一些上下遊的公司總裁參加,也就是友商。
相吟如果是那種外向的人,在這種聚會上,努努力說不定能認識點其他公司的總裁,等對方也需要代言的時候,說不定能想起來相吟。
周翊然現在也算是知道了相吟那個死性子,靠相吟去結交是不大可能了,周翊然打算自己上場,他打算重拾年輕時交際草的美名,帶著相吟去周旋。
等真的參加宴會時,他們兩個的關係看上去不像是經紀人和藝人,更像是爸爸帶兒子,爸爸在一旁歡樂暢談,兒子生無可戀想逃。
而且這次來參加的人裡,還有傅陵遠,傅總家大業大,他不僅隻有一個香水公司,實際上他最主要的產業還是電子科技,然後從這上麵往外延伸了不少產業出去。
傅家原本就算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家族,然後在傅陵遠這一代發展的更加長線,在各行各業開創的新品牌,發展的都非常不錯。
但是傅總咖位比較大,他在二樓和主辦方的老板在聊天,沒人會不長眼上去打擾,周翊然自然也一樣。
寒暄結束,年會的表演開始,相吟終於能逃出去喘口氣。
然而一從側門走出去,忽然就被人捂住了嘴。
相吟剛想掙紮就聽到旁邊的人開口道“是我。”
這聲音好久不見,但是卻格外熟悉,相吟隨即就不掙紮了,對方隨即也放開桎梏。
然後下一刻,方知節就像是餓了許久的狗一樣親了上來,他親的又急又快,相吟推開他的時候,已經被咬了好幾口。
相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方知節臉上帶著得意的笑,還衝著相吟挑挑眉,他道“你以為你的代言從哪來的。”
“華怡這個品牌原來是你的。”相吟恍然道。
“當然了,怎麼樣,我比你那個影帝新歡有用吧。”
相吟皺眉解釋道“沈哥和我隻是朋友,你不要這麼說。”
方知節撇撇嘴,他心裡自然不信的,聽說他們在劇組裡又親又抱的,都這種程度了,怎麼可能沒感情。
而且相吟還是第一次演戲,方知節不信相吟能分的這麼清楚。
但……無所謂了,他沒辦法光明正大,相吟也不為他守身如玉,他倆總歸都不是好的。
方知節沒跟相吟再討論這個,自從接手家族事業之後,他忙的腳不沾地,他不知道為什麼公司怎麼上上下下會有這麼多破事,管理人實在是太難了。
但是他要是不接手家族產業,就不可能有和相吟在一起的那一天,他爸能把他的腿活生生打斷,把他關在家裡不讓他出去。
方知節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吃醋上,他伸手摸著相吟的臉蛋道“好久沒見,你瘦了好多,更好看了。”
相吟實誠道“最近經常去美容院,也做了微調。”
方知節道“怪不得更上相了,來,再親一會兒。”
相吟立刻伸手捂住了嘴。
“不給親。”相吟的話語從手掌裡悶著出來,聽起來萌萌的。
方知節道“憑什麼不給親,我都快想死你了。”
相吟道“我們現在是朋友,朋友不能親。”
“你跟那個大影帝不也是朋友,你倆不也親了。”
“我們不一樣,那是演戲。”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管,他親了我也要親,快把手放下來讓我親一下。”
相吟堅決不放手,方知節就又伸手到相吟的衣服去摸他。
兩個人拉扯中,相吟掙紮了好一會兒,在兩人身後,一個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方知節動作一頓,極其快速的把相吟的衣服弄平整,然後擋住相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