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吟勤勤懇懇工作了一天,然後迎來了每個月不定時的休假。
相吟的工作並非朝九晚五雙休那樣有規律,雖然他之前待的那個劇組導演比較追求規律,但事實上大多數劇組熬到三四點甚至通宵,第二天還要照常拍戲都是很正常的。
相吟接了一些市內跑的小通告,一天就能結束,周經紀在幫他籌備演唱會的事,暫時沒給相吟接大任務。
晚上,相吟提前給傅陵遠發消息,在得到傅陵遠的回複之後,相吟讓助理開車把自己送到了傅陵遠的住處。
沒打車是因為相吟現在火了,去哪裡都有狗仔跟著,得依靠助理快速擺脫狗仔的車技,相吟才能去到傅陵遠的住處。
相吟來到傅陵遠住處的時候,發現傅陵遠跟上次一樣給他準備了吃的東西。
並且貼心到考慮相吟要維持身材,所以還給他準備了零卡的氣泡水和低脂低糖的健康小零食。
相吟去的時候,時間在九點左右,原本想著,或許能跟傅陵遠聊聊天什麼的。
但傅陵遠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危險物品,堅決要跟相吟劃清界限,離得遠遠的。
相吟在沙發上說話,傅陵遠距離三米遠的沙發另一頭回答他。
相吟不禁問道“傅總,我是洪水猛獸嗎,您離我這麼遠。”
傅陵遠解釋道“我在網上看到你從前有被人下昏迷藥的經曆,擔心你害怕。”
相吟道“難道您離我這麼遠,我就不害怕了?若是您想往水裡放什麼,做的遠不遠的,有什麼關係。”
傅陵遠一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但他還是比較紳士的說道“我家畢竟是個比較封閉的空間,和上次在年會不一樣,離得太近,會讓你覺得有壓迫感,我還是離得遠一些吧。”
相吟拗不過他,誰也拗不過一個精神病人,於是相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打開了電視。
相吟看電視,傅陵遠也看,電影裡正在上演的是個恐怖片,血腥的場景讓傅陵遠三番兩次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相吟主動道“傅總想說什麼。”
“晚上看這個不害怕嗎。”
相吟道“傅總不是說,我在你家裡會緊張,我打算看個恐怖片以毒攻毒。”
傅陵遠被懟的無法反駁,他就又開口說起來另外一件事。
“每次你來了之後,我總是睡得特彆好。”
“不知道是為什麼。”傅陵遠對這件事情很疑惑,但是他歸結為相吟可能天生身上就攜帶一種安定的感覺,看著他就容易放鬆下來。
相吟知道為什麼,但他肯定不會告訴傅陵遠,他淺笑著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能幫上傅總就是好的。這次見傅總,比那次在法國要好太多了。”
聽到相吟提起來法國,傅陵遠的臉上帶上幾分愧疚,他如今跟相吟說話也坦然了不少,對於當初的心結,也能好好解釋了。
於是傅陵遠道“那日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太想跟哥哥相認了,就做出了蠢事。”
“好在沒釀成什麼結果。”相吟又笑了笑,他寬慰道,“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放在心上,你也不需要再糾結往事了,更何況,我不僅沒受傷,還得到了你給的補償。”
傅陵遠麵上仍舊是愧疚的,他道“近來情緒的確穩定了許多,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
相吟其實對傅陵遠的精神狀態還是比較關心的,所以他又問了句“那你現在呢,還想和哥哥相認嗎。”
傅陵遠道“隨緣吧。”
這句話出乎了相吟的意料,那天見傅陵遠,他明明將哥哥的愛當作救命稻草,這才過了多久,他竟然說隨緣?
傅陵遠見相吟有些吃驚,便解釋道“這件事,我又想了想,哥哥忘了這些事,說不定是因為對他而言太痛苦,所以身體在保護他,讓他忘了,若我再讓他想起來,萬一他也和我一樣,開始生病了呢。”
“所以就這樣吧,若是能想起來更好,想不起來,我權當一切沒發生過。”
相吟又道“那你呢。”
傅陵遠笑了笑,他的態度溫和,語氣也很輕柔,他道“我已經不再那樣沉溺在過去了,我想我已經往前看了。”
這是個好的征兆,讓相吟沒料到的事,他原本以為還需要幾次的治療,傅陵遠才能徹底恢複,但現在看來,傅陵遠似乎恢複的比他預料的還要快。
是係統商城的藥太好用了?還是發生了一些他並不知道的變故?
相吟更加仔細的觀察著傅陵遠,想要找出這個變故是什麼。
相吟這次沒有下藥,而是打算跟傅陵遠一起睡覺。
傅陵遠的沙發比床還要寬大柔軟,相吟躺在上麵跟躺在床上沒什麼區彆,更彆提傅陵遠還給準備了一床新的剛洗好的被子,仔細一聞還能問出被子上和傅陵遠身上如出一轍的香氣。
相吟閉上眼睛,耐心的等待著傅陵遠睡著,然後他光著腳,在地板上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走到了傅陵遠的床邊。
他看到傅陵遠在睡夢中嘴角還帶著笑,像是做了什麼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