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照溪念出了這首詩,周圍人一片寂靜,就連夫子也麵露驚色。
“夫子,你覺得這首詩怎麼樣?”許照溪揚起下巴問。
“雲想衣裳花想容……”夫子默念著許照溪剛念的詩,嘴巴和胡須一起輕顫,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此這般精妙絕倫的詩,簡直是驚為天人,今日之後,京中必然會多一位驚才絕豔的才女。
夫子收起了對女主的輕視,“沒想到你這般小小年齡,文采竟然如此斐然!孺子可教也。”
夫子都開口稱讚了,幾個瞧不上女子的學生不敢再輕看女主。
而原本就十分喜歡女主的謝宗之望向女主的時候,眼裡更是多了幾分狂熱的迷戀。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阮白沉默了。
李太白的詩,的確是絕世好詩,無論拿到哪裡都是降維打擊。
隻是,拿來在古人麵前裝逼打臉,這樣好嗎?阮白感覺自己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腳趾都能在地上挖出一室三廳了。
女主洋洋得意,她看向謝衡之,高聲說道:“美人哥哥,這首詩是送給你的,隻有你才能配得上這首詩!”
謝衡之的確長得很好看,眉眼如墨如畫,倒也不輸美人的稱號。
見過風流浪蕩子調戲女子,第一次見女子調戲男子,周圍人一片唏噓,紛紛笑了起來。
謝衡之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淡淡道:“多謝。”
“美人哥哥好高冷哦。”許照溪小聲地抱怨了一句,“衡之哥哥,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謝宗之擠到許照溪麵前,討好的說道:“表妹,你搭理他這種人做什麼,過來跟表哥坐。”
“不要,”許照溪坐在了謝衡之旁邊,“我就要坐在他旁邊,表哥,你不要煩我啦。”
謝宗之恨恨地看了一眼謝衡之,氣的一張臉通紅,像是一個氣鼓鼓的小胖子。
…
女主在國子監念書,日子一天天過去,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然而,阮白卻有一個驚奇的發現。
阮白發現,夫子講課的時候,不止謝宗之偷偷看著女主,也有好幾個少年都在偷偷地看女主。
阮白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係統,這裡麵有女主以後的男顏知己嗎?”
“多著呢,謝宗之是排不上號的那種,畢竟這種長得不好看的配角,女主瞧不上,真正的舔狗是那邊那個,戶部尚書的兒子,以後是個風流倜儻的紈絝子弟,是女主的舔狗二號,右邊第三排第四個,模樣挺俊的,大將軍之子,以後會成為小將軍,是女主的舔狗四號,還有……”
阮白汗顏,感情這一屋子的王孫貴族子弟,大多數都是女主的後宮團。
“哦,對了,最大的舔狗是前麵那個俊俏的小公子,丞相之子趙宇恒,未來的新科狀元郎,和原女主從小訂了娃娃親,女主穿越過來之後,趙宇恒喜歡上了女主,當眾退了和原女主的親事,為女主終身不娶,癡情得很。”
彆的阮白不知道,阮白知道在這個朝代,女子要是被當眾退親,絕對是一種巨大的蒙羞,就算再嫁也隻能低嫁,甚至一些家族為了不受蒙羞,把女兒送到山上做尼姑的都有。
“原女主最後結局怎麼樣了?”阮白想起那個文靜可愛的小姑娘,好奇多問了一句。
“原女主最後嫁給了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做填房,那老頭寵妾滅妻,原本的正妻就是被後院的寵妾給磋磨死了,原女主嫁過去之後,心情抑鬱,沒有熬過幾年。”
聽到原女主的結局,阮白心中有些不忍。
“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謝衡之瞧著阮白一路上思索著什麼,他手在阮白麵前晃了晃。
阮白目光在謝衡之好看的手上停留了一刻,如實說道:“有些鬱悶。”
“在宮裡待得乏了?想不想出宮玩?”謝衡之問。
出宮!!!
阮白眨了眨眼,他來到這裡,就隻在皇宮裡待著,從來沒有瞧一瞧外麵是什麼樣子。
“我們可以出去嗎?”阮白驚訝地問。
謝衡之瞧著阮白聽到出宮時,瞬間點亮的眸子,輕笑一聲,“嗯。”
“過幾天七夕節,皇城正好熱鬨。”
阮白盼了好幾天,終於盼到了七夕節,謝衡之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套新衣裳,阮白終於換下了太監服。
換上衣服,阮白看向銅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少年眉目清雋,錦衣華服,不像是小廝,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
阮白常年穿著灰撲撲的太監服,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穿這樣好看的衣服,有些不太習慣。
“謝衡之,沒有更素一點的衣服嗎?”阮白以為自己出宮這一趟,應該打扮的像是個小廝跟在謝衡之身邊才對。
“這樣就很好,”謝衡之目光流連在阮白臉上,“衣服很襯你。”
他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下,掛在了阮白的腰間。
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色澤溫潤,油光水頭正好,玉佩上刻了謝衡之的字。
這玉佩一掛,阮白此刻打扮的更像是個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