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都這般呼救了,謝衡之還不來救她。
可惡,這該死的高嶺之花。
許照溪心一橫,一把推開謝宗之的手,提起裙擺就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謝衡之,她好像要過來了。”阮白聽著那邊的動靜。
謝衡之將最後一顆三鮮丸子吃完,將筷子放進食盒之中,收拾好桌上碗筷,蓋好食盒蓋子,一氣嗬成,“走吧。”
阮白提起食盒,瞧了一眼不遠處向他們這邊跑來的許照溪,跟著謝衡之轉身向另外一處方向走去。
許照溪跑過來才發現謝衡之已經不在亭子,她氣得直跺腳。
許照溪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錯,小時候謝衡之在冷宮裡,過得食不果腹的日子,她經常去送糕點送糖果,雪中送炭,難道謝衡之不應該感激涕零,把她當做白月光嗎?她得知他糧草被燒,親自帶隊去荒蕪的北疆給他送糧草,在北疆的時候,他對她態度十分溫和,為什麼回到宮裡,好似一切都又變回了原樣。
“表妹,你跑什麼呀?”謝宗之胖得跑不起來,氣喘籲籲。
“表妹,我真的喜歡你,我明天就向父皇求旨。”
這一刻,許照溪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不耐煩,脫口而出:“滾,你好煩啊,死胖子。”
謝宗之愣了一瞬,他有些不敢相信:“表妹,你在說什麼?”
許照溪索性也不再偽裝,她冷漠又厭惡地看了謝宗之一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憑你也想娶我,你不過就是一個早死的廢太子。”
下午上堂的時候,謝宗之沒有來,許照溪有些委屈地看著謝衡之,然而謝衡之卻沒有給許照溪半個眼神。
阮白等著謝衡之放堂,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一道奇怪的說話聲。
“係統,為什麼謝衡之對我的好感度上不來?”那聲音,分明是許照溪的聲音。
可是為什麼她在和係統對話,所以,其實女主是帶著係統的嗎?
阮白忽然清醒了過來,“係統,你剛才聽見了嗎?”
“聽見了,是我弄的,終於黑進去了。”係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自豪。
阮白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女主也有係統?”
“是的,不過宿主您彆擔心,我們是更高緯度的存在,我們能察覺到她的係統,但是她的係統察覺不到我們。”
阮白心中無比驚訝,想一想卻又釋然,既然他能有係統,彆人也可能擁有係統。
他又聽到許照溪的聲音:“搞笑,你是說謝衡之喜歡上了一個小太監?”
“就憑一個太監也配和我爭男人?”
阮白朝著許照溪方向看去,瞧見許照溪抿著唇,嘴角微微抽搐,臉上露出無比諷刺的神情。
耳邊又聽到她的聲音繼續說道:“我不喜歡臟黃瓜,謝衡之和他有沒有做過?他還是處嗎?”
阮白無比尷尬,許照溪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不然的話我吃不下。”
八八的聲音在阮白耳邊響起:“宿主,我觀察了好幾年,女主身上這個係統,應該是我的同行,也是一個攻略係統。”
“隻不過,她綁定的這個係統,能靠著攻略氣運之子來吸取他們的氣運,等到謝衡之成為皇帝,女主再攻略掉謝衡之,這個係統就能通過謝衡之來吸取這個世界的氣運。”
阮白問:“它吸取到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後,會怎麼樣?”
“這個世界如果氣運被吸乾的話,土地會變得貧瘠,洪水肆虐,乾旱不止,天災不斷,到時候會死很多人。”
阮白震驚了。
“不管了,我先和謝衡之成親,隻要我們成親,他還不得乖乖上我的床。”
女主的聲音將阮白從震驚之中拉了出來。
“明天我就向狗皇帝請旨,讓他下聖旨讓我和謝衡之成親。”
鐘聲響起,夫子合上書,“好了,今日就到這裡了,課業明日早晨交。”
眾人紛紛離坐。
謝衡之起身,走向阮白,與此同時,阮白感受到一道令人不安的目光,如芒刺背。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女主在看著他。
“怎麼了?”謝衡之察覺到阮白的不安,低聲詢問。
阮白搖頭,“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嬌俏的身影撞上了阮白,阮白回頭,瞧見許照溪揉著額頭,紅著眼眶,“好疼。”
她身邊的丫鬟厲聲喝道:“哪來的不長眼的太監,竟然敢擋我們福安郡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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