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王府會開府設宴,到時候會來很多人,周俊偏偏挑這個時候叫他去西廂房幽會,這是什麼司馬昭之心。
阮白遲疑道:“明日王爺在府中,這,這不妥當吧?”
“彆怕啊,雖然明日王府熱鬨,但是熱鬨是那些大人物的,我們這些小小的仆人誰會關注?更何況,王爺要宴請賓客,更顧不著你了。”
周俊倒是說的挺在理,阮白紅著臉點了點頭,“那我明日去西廂房找你。”
聽到阮白同意,周俊內心狂喜,沒想到阮白這般好哄騙,更激動於,他這樣地位卑賤的人,竟然有一天能給地位尊貴的王爺帶綠帽子,高高在上的王爺又怎麼樣。
周俊離開後,阮白看了看四周,“小十,你在嗎?”
“在。”聲音從橋下傳來,阮白看下去,瞧見小十蹲在河邊,嘴裡叼著一根草,不知道在那兒蹲了多久。
“主人有何吩咐?”小十吐了嘴裡的草。
“小十,你替我跟上周俊,我要知道他回王府前的詳細行蹤。”
“是,主子。”
快到傍晚時,小十回到了府中。
阮白猜測的沒有錯,周俊和他分開之後,徑直地去了來鳳樓,不知道和來鳳樓的掌櫃說了什麼,小十離的遠,沒聽見,但是小十看到來鳳樓的掌櫃笑眯眯給了他一袋銀子。
周俊拿到銀子去了一趟賭坊,賭了兩把,錢輸的差不多了,最後在路邊的商販手中買了一盒迷香和油膏,才回了王府。
至於迷香和油膏的作用……
阮白不用腦子都想到了周俊想做什麼。
原來,女主除掉他並不是指找人暗殺他,周俊才是女主用來除掉他的手段。
如果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麵對周俊這般刻意接近和討好,就算他能夠堅守本心,倘若是周俊趁他不注意對他下手,迷暈他,到時候找人來捉、奸,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原劇情裡,女主用這個手段除掉了許照月,得以霸占許照月娘親留給她的巨額嫁妝。
而他的出現讓女主感到了威脅,所以她提前用了殺手鐧。
“真是太陰險狠毒呐!”係統嘖嘖出聲。
阮白看著明日的宴請名單,赫然在名單上看到了一個名字——許照溪。
“八八,我可以用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嗎?”阮白不想做個包子,既然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為什麼還要忍耐?
“當然可以!”
係統鼓掌,“乾他爹的!必須得還回去!宿主,你早該這樣了!”
謝衡之的開府宴辦的十分熱鬨,幾乎全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酒宴的席麵阮白沒有操多大的心,吳老板全權包了,幾乎都是用的天香樓招牌菜,甚至每桌都擺上好幾道就算是花錢也吃不到的稀有佳肴,足以見得用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菜是出自於天香樓,賓客們紛紛感歎晉王大手筆,許照溪自然也瞧得出來。
許照溪沒有同女眷一起,她扮著男裝混在一群模樣出眾的少年之中,肆意自在。
“沒想到謝衡之和天香樓還有這麼一層淵源,以後我和謝衡之成婚了,那天香樓也是屬於我的咯?”
許照溪嘴角漾著得意的笑,“等我拿到天香樓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姓吳的滾出天香樓,到時候找個法子將他家產收走,把他趕出京城,不許他再經商。這種被錢迷住了眼,眼裡隻有錢的無良黑心商人,就應該落得個窮困潦倒的結局。”
“好煩啊,狗皇帝明明答應我了一個心願,我都說了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嫁給謝衡之,他竟然回我婚事慎重,他要再想想,這一想就拖了半個月!”
“係統,你能不能不要時不時就玩消失啊,這半個月我都沒有金手指,新開的好幾個布莊都差點黃了!”
阮白跟在謝衡之身邊,經過許照溪的時候,聽到了她和係統的對話。
“八八,係統會消失嗎?”
“像那種不知道那個犄角嘎達冒出來的低級係統,有時候能量不足,完全是有可能斷線的,不過宿主你彆擔心,俺們是高端係統,合規合理,手續齊全,能夠全天二十四小時候在宿主身邊輔助宿主做任務噠!”八八語氣輕蔑中帶著幾分自豪與得意。
阮白光聽它語氣都能感知到它的驕傲。
“咦,他怎麼還在這裡?他現在不應該和周俊在一起嗎?說好了未時候帶人過去捉、奸,周俊這家夥是怎麼辦事的?”
阮白正好對上了許照溪略微錯愕的眼神。
見阮白瞧著她,許照溪飛快收回視線,同身邊的少年交談了起來,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他一樣。
周俊在廂房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阮白的出現,他有看著天色,正有些著急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人來了,周俊欣喜的去開門,“阿福,是你嗎?”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