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見她不願意多說,於是將隨身帶著的錢袋遞給了阿寶,“阿寶,拿去給你爹爹抓藥吧。”
阿寶將袋子遞給婉娘,婉娘打開錢袋,錢袋沉甸甸的,裡麵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她震驚地看著錢袋,說不出話來。
“謝謝哥哥。”阿寶甜甜地喊了一句。
阮白擺擺手。
阮白回到家中時,謝衡之下朝回來了。
見阮白有些悶悶不樂,謝衡之伸手環抱住了阮白的腰,“怎麼了?”
“謝衡之,我今天遇上上次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了。”阮白將今日所見所聞都講了一遍。
謝衡之摸了摸阮白的腦袋,“想不想親自去他家看看。”
“我自己去嗎?”阮白有點想去。
“我陪你。”謝衡之靠在阮白肩上,“京郊附近有一處溫泉莊子,這幾天我正好休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溫泉?!
阮白和謝衡之坐著馬車,從京城一路到京郊,花了半天的時間。
打聽到了婉娘的住址後,發現順路,於是阮白和謝衡之先去了婉娘家。
院子裡阿寶坐在地上數螞蟻,婉娘在做繡工,見到來人,她驚地起身,“公子,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院子裡飄著一股中藥味道,屋子裡傳來一道男人的咳嗽聲音,“婉娘,誰來了?”
“是……是上次幫助了我們的那位公子。”
“咳咳,原來是恩人,快快請他們進來坐,咳咳。”
阿寶看到阮白,高興地跑了過去,“哥哥!”
阮白抱起阿寶,謝衡之瞧著阮白懷裡地小孩,皺了一下眉。
小孩天生敏感,阿寶有些害怕地往阮白懷裡縮了縮。
婉娘也瞧見了阮白身後的謝衡之,和阮白不同,這個漂亮的少年周身隱隱有種讓人有種害怕的氣勢。
“請進。”
阮白進屋後,看到了阿寶躺在床上的父親,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他的年齡差不多,也二十出頭的模樣,隻是他的臉上帶著病氣,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
屋子裡空蕩蕩的,看上去原本應該是有些家具的,應該是被賣了。
“多謝公子上次相贈的銀子,夫君吃完藥,比前幾日好多了。”婉娘十分感激。
阮白還想問問關於到底是哪個官人霸占了他們的地,然而兩人都不願意說。
“公子,求您彆問了,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把這件事告訴彆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婉娘神色淒淒。
阮白見還是問不出話來,歎了一口氣,喝完一碗粗茶,天色不早了,阮白再次留些銀子,和阿寶做了告彆。
從婉娘家中出來,阮白看向謝衡之,“謝衡之,你能查出到底是誰霸占了他們的地嗎?”
謝衡之望著綿延的田地,“我大概知道是誰。”
“嗯?”
“你可知,從京城出來倒現在,所見的這一片的莊子都是誰的嗎?”
阮白搖頭,“是一個人的嗎?”
謝衡之點頭。
阮白震驚,“何人,竟然有這麼多莊子!”
“許子堂。”
阮白聽著這個名字,覺得有點陌生,“他是誰?”
“皇後的親弟弟。”
阮白:“……”
原來是皇親國戚,難怪婉娘不敢說出口,背後來頭這般大,他們這種普通百姓,也隻能吃啞巴虧,甚至提都不敢提。
“他都有這麼多地了,為什麼還要搶占婉娘他們家的地?”阮白想不明白。
“我也很好奇。”謝衡之聲音幽幽,目光望著婉娘田地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快到傍晚時分,馬車停在了溫泉莊子外麵,這處莊子是一處商人買來避暑過寒的,也對外開放。
謝衡之租了一處帶溫泉的院子。
見到溫泉池子的時候,比阮白想象中露天溫泉好太多了,主家特地修建成了溫泉池子,溫泉水質清澈,溫度適宜。
謝衡之脫下衣服,下了池子,然後看向阮白,“下來。”
池子中,墨色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合在少年的胸肌上,蜿蜒而下,直至少年勁瘦的腰肢掩藏在水中,阮白看的有些莫名臉紅。
猶豫了一下,阮白脫下衣服,跳進了池子裡,和謝衡之中間隔了半個池子。
謝衡之好氣又好笑,“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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