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綠衣男子跟著進來,從床底摸到了一個箱子,打開一看,“高人,他撒謊,就在這兒呢!”
眼看著綠衣男子拿出了一大摞賣身契,老鴇大怒,“秋司,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秋司手抖著,飛快從一摞紙中找到了自己的賣身契,“高人,走吧!”
阮白拿過剩下一摞厚厚的賣身契,附著內力,抬手往上一丟,賣身契變成了漫天的雪花紙屑,沸沸揚揚地灑落在整個南風館裡。
不少躲在暗處觀望的小倌們瞧見這一幕,下意識地去接紙屑,在確定那真的是賣身契之後,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阮白。
“現在你們自由了。”
老鴇看到這一幕,簡直快哭了,臉上肌肉抖動,粉刷刷往下掉,顫抖著嘴,指著阮白問:“你、你究竟是何人……”
阮白微微仰頭,背負雙手,神情陌然,“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傲天是也,當今武林排名第一的高手。”
那傲然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絕世高手的影子。
老鴇嚇得花容失色,心中罵死了王麻子,竟然給他送來這麼一尊大佛。
綠衣男子看向阮白時,快成了星星眼,周圍的小倌們瞧著他也滿是崇拜神情。
係統:“宿主,這13讓你成功的裝到了。”
“低調。”阮白輕咳了一聲,“如今誰想離開這裡,都可以和我一起出去。”
這個南風館不是個正兒八經的地方,不少小倌們並非自願來的,聽到阮白說能帶他們離開,瞬間站在了阮白身後。
“我看誰敢走!”老鴇養的打手們牽著兩條大惡犬,站在門口處,守著大門。
他們鬆開惡犬鏈子,兩條惡狗瞬間朝著阮白撲來,阮白絲毫不怕,一腳踢飛一隻,幾個打手見狀,有些畏懼,不敢上前。
老鴇怒斥一聲,“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何用?趕緊給我上!”
這些打手隻是比平常人更加高大有力氣些,沒有什麼武功,三兩下就被阮白打倒在地,阮白拍拍手,“走吧。”
“站、站住!我們這兒可是有貴人護著的,你們不能走,不能走的啊……”老鴇顫抖著說著。
貴人,又是貴人。阮白想起了上次的青樓,那老鴇也是這樣說。
“你口中的貴人是何人?”
老鴇蠕動了一下唇瓣,阮白卻沒有聽太清楚。
“再說一遍。”阮白側耳傾聽,誰知道那老鴇卻在這個時候,向他丟來一團粉末。
阮白被粉末嗆住了,乾咳了幾聲。
“彆硬撐了,”老鴇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中了我的迷藥,就算你是一頭牛,也得給我趴下去。”
阮白一隻手撐著牆,暗道真是大意了,竟然被糊了一臉。
老鴇得意洋洋,“我管你是什麼高人,今天之後,無論你就是最低賤的娼、妓,等著在我這兒接客接到死吧!”
“小六,趕緊給我把他的手筋腳筋挑斷,我看他還怎麼用武功!”
“臭小子,撕了我那麼多賣身契,我還得一份份重寫重新讓那群賤蹄子簽。敢壞老娘的好事,老娘我非得讓你接一輩子最低賤肮臟的乞丐。”
“你是不是笑得太早了?”阮白拍掉了臉上的粉末,他站的筆直。
老鴇大驚失色,“不可能,我這迷藥可是能迷倒一頭牛的。”
阮白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他有一個很特殊的體質,那就是什麼樣的疤痕在他身上,都過不了夜。
上一世阮白沒有嘗過毒藥,所以不知道,他的身體不止可以恢複傷口,而且還百毒不侵。
在謝衡之出冷宮那幾天,皇後特地找宮女送來了一包摻和了毒藥的糖,阮白吃了一點事都沒有,還是後來謝衡之發現了那包糖裡有劇毒砒霜。
秋司瞧著阮白沒事,眼淚汪汪,“龍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阮白看著時辰也不早了,“走吧,帶路。”
阮白抬腳離開,許多人也跟著紛紛離開。
老鴇哭天搶地,“你們不能走啊,不能走。”
南風館開在京郊外的一處鎮子上。
奇怪的是,那次阮白和謝衡之一同去溫泉山莊,卻沒聽過謝衡之提起過這附近有鎮子。
鎮子裡街道兩旁的房屋都修的極好,可是沒有什麼人,走了許久,阮白終於看到了依稀幾個活人,而那些人都紛紛放在手中的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看。
秋司原本很高興,但是出來後,他瑟縮著緊緊地跟在阮白身後麵,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龍公子,小心。”
不用他說,阮白也感覺到了這裡的古怪。
“八八,現在是什麼情況?”
“情況不妙啊,宿主,你這誤打誤撞,來到了反派boss地盤了。武林高手buff還有兩個時辰,宿主請儘快離開這裡。”
“秋司,你知道往哪邊走才能出去嗎?”
秋司搖了搖頭。
“往日我們外出,都是派人把我們眼睛蒙住,送我們出去的。”
秋司看向身後的十幾個小倌,小倌們也搖搖頭,害怕地縮在阮白身後。
“宿主,往南走,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要是等反派出現,怕是走不了。”
“反派的武功很高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