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秋司看上去像個女人,但是這人的的確確是男人。
阮白和秋司在院子裡住了下來。
他重新回到了王府,雖然在熟悉的地方,確又像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夜裡,阮白感覺腹部一陣饑餓抽搐,算了算日子,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從謝衡之身上吸取精氣了。
他是不是該找個男人了。
但是,現在又去哪裡找一個真心喜歡他,主動願意將精氣渡給他的男人呢?
他記得係統說過,男主是氣運之子,所以他吸取到的精氣對男主來說微不足道,但是普通人不行。
也就是說,他就算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他的人,也不能夠吸取對方太多精氣。
阮白揉了揉肚子,恐怕以後要做好長期餓肚子的打算。
阮白餓得睡不著,打開窗戶,讓冷風透進來一些。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事,如果他沒記錯,可以拿一些謝衡之經常碰觸東西,例如衣服之類,可以從上麵吸取到一點點精氣。
正巧現在謝衡之不在王府裡,阮白本身對王府十分熟悉,再加上他現在也算是個有功夫的,何不自己去找東西填飽肚子呢?
這麼一想,阮白豁然通透。
他從窗戶跳了出去,很快就摸到了之前他和謝衡之住的屋子。
裡麵沒有點燈,意味著沒人。
阮白悄悄地推開門,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謹慎地左右看了一眼,的確沒人,於是他踮著腳進了屋子。
阮白抹黑來到床邊,想到床上也會存留一些精氣,他沒忍住,猛地撲了上去。
然而,還沒來記得像是變態一樣狠狠地吸上一口,下一秒,阮白就被人卡住脖子。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什麼人。”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酒味混合著某種中藥的味道撲麵而來。
床上的人是謝衡之,他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鬆、鬆開,咳咳。”謝衡之手勁極大,阮白幾乎快要呼吸不了。
謝衡之聽到聲音,驚了一瞬,“阿阮!”
“阿阮,你回來了,我是在做夢嗎?”
阮白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了下去,下一刻,他被一道巨大裡的力道擁入懷中,再次差點呼吸不上來。
謝衡之身體燙得厲害,像是要把他灼燒般,阮白用手抵著謝衡之的胸膛,稍微撐開了點距離,輕輕地嗅了嗅謝衡之的身上的味道,吸取一點精氣,然而,一股血腥味猛地串進鼻腔之中。
阮白皺眉,哪裡來的血腥味?難道謝衡之受傷了?
“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謝衡之緊緊地抱著阮白,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你回來就好。”
什麼時候受的傷?難怪有中藥的味道。
隻是,受傷了還喝酒?這是嫌棄命太長了麼?
他伸手摸了摸謝衡之的額頭,果然滾燙的厲害。
“讓我看看你的傷。”阮白有些著急,想去點燈,看看謝衡之身上的傷。
“彆走。”謝衡之緊緊地抱住阮白,不肯鬆開,他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語氣很是委屈,“阿阮,彆丟下我一個人。”
阮白沉默了,“可是你已經娶妻了。”
而且,馬上還要納側妃。
少年委屈地說著:“做不得數的,是假的,我沒有和她拜堂成親。”
如果阮白沒有親眼瞧見謝衡之拜堂,可能還真的要信了。
“謝衡之,彆騙我了,我瞧見了,我看到你們拜天地了。”
“我沒有,信我,阿阮。”少年低聲哀求著。
“好,我相信你。”阮白手指點上了謝衡之的睡穴,
他不敢開燈,隻好打開窗戶。
“阿阮,彆走……”月光下,少年精致的眉眼慘白,張合的薄唇幾乎毫無血色。
阮白看清了謝衡之此刻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
謝衡之渾身上下被包紮起來好幾處,肩處的白布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動作,撕裂了傷口,浸染出一大片血跡。
阮白忍不住皺眉,怎麼傷得這般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