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想見你。”謝衡之說。
誰?
阮白聽到門後有響動聲,回頭看去,隻見許照月從門後走了進來。
"小喜子哥哥,好久不見。”
一些時日不見,許照月身上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以前的她嫻靜內斂,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現在的她變得明媚開朗了不少,臉上掛著笑意。
看樣子,擺脫了她那對父親和繼母,以及處處欺壓著她的許昭溪,似乎從心態上都變得好了許多。
“你不是下江南了嗎?”阮白記得謝衡之說許照月在成婚之後就秘密下了江南。
“原本我是下了江南,隻是沒想到我那姐姐竟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小喜哥哥和五皇子對我有恩,我怎可以不管一切去彆處瀟灑,等到塵埃落定,再去也不遲。”許照月溫婉笑著說道。
“也好,到時候我讓雲冀護你下江南。”謝衡之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五皇子。”許照月笑著道。
雲冀從許照月進來,就一眼也不敢瞧許照月,原本開朗的少年,眉宇間竟然有幾分扭捏和不自然。
聽到謝衡之這麼說,雲冀耳根羞紅,輕咳了一聲,正色道,“表哥,我哪有時間,我還要帶雲家軍守北疆。”
謝衡之向雲冀投以一個嫌棄蠢人的眼神,“行吧,到時候你去北邊。”
“也、也不是,沒時間。”雲冀說太快,一時間咬了自己的舌頭,他抬眼看了一眼許照月,瞧著許照月也在看他,頓時一張俊臉瞬間通紅,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連阮白都瞧出來雲冀有點傻傻缺缺,好在許照月隻是輕笑,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計較。
看著許照月衝他笑,雲冀撓頭,傻不愣登地跟著笑。
謝衡之吩咐小七叫來了一個人,給雲冀易容。
等到雲冀再出去的時候,已經和謝衡之幾乎彆無二致,而謝衡之則是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男子的模樣。
雲冀和許照月一同離開。
謝衡之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衣,順便也遞給了阮白一套,“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去哪兒?”阮白伸手接過衣裳,看著謝衡之修長的身形頂著一張普通的臉,竟然格外的不習慣。
謝衡之道:“去皇宮。”
阮白手一頓,“去,去皇宮做什麼?”
“會一會國師。”謝衡之在說道國師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加重,眸色微冷。
國師,也就是許照溪送到皇宮裡,蠱惑皇帝用小孩獻祭來追求長生不老的那位。
眼下她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蠱惑了皇帝,皇帝幾乎對她言聽計從,在宮內甚至皇後娘娘都要退避她三分。
阮白跟著謝衡之從一條僻靜的小道出了王府,那處有一輛馬車守候在那兒,似乎早已準備好。
馬車駛入皇宮,來到了國師住的太儀殿。
謝衡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捧著一個朱紅色的盒子,腰上的令牌給門口的宮人瞧了一眼,那宮人很快就放他們進去了。
“你就跟在我身後就行,什麼也彆說,什麼也彆問。”謝衡之叮囑道。
阮白點了點頭,他以前不會武功的時候,謝衡之從來不帶他行動,不知道是不是謝衡之看出了他會武功,這一次竟然帶上了他。
太儀殿裡四處掛著白色幔帳,風吹動著幔帳,隱隱錯錯,好似幔帳後藏著人一樣,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帶路的宮人臉色很白,沒有什麼血色,他腳步走得飛快,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謝衡之不怎麼害怕,腳步平穩,也不四處看,隻是跟在宮人身後走著,阮白隻要在謝衡之身邊,倒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終於走到內殿,宮人強撐著恐懼,跪在門口,“國師大人,東西送來了。”
門自己打開了。
屋子點亮著一排排蠟燭,火光躍動著,案牘上供奉著一副三清畫像,看上去倒是比外麵要正常許多。
一個穿著白灰色衣裳的小道童兀然出現在宮人麵前,嚇得宮人差點倒退幾步。
“國師說,你把東西拿進來。”道童七八歲的模樣,聲音尖細像小姑娘。
謝衡之捧著盒子進屋。
阮白想跟著進去,卻被道童攔在門口,“一個人進去就行。”
說著,道童把門關上了。
阮白吃了閉門羹,隻能和宮人一起守在門口,那宮人渾身顫著,臉色煞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八八,這國師為什麼這樣神神秘秘,這太監又在害怕什麼?”
“他在害怕國師,因為她是一隻吃人心的妖怪。”
“妖……?”阮白震驚了,“你不是說這個是個古代世界麼?怎麼還會有妖怪?”
“妖魔鬼怪不屬於常規範疇,一般不會出現在大家視角裡,這是許照溪弄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