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小孩是真的很單純,他拿走了他的第一次,他沒哭也沒鬨,甚至不要求他對他負責,反倒是給他找好了不用負責的借口。
明明傷的很嚴重,走路都有些瘸,卻也隻是默默忍受,不說出來。
周柏婓心裡有些愧疚,他出了門,也沒有了去解決的心思,站在門外守著。
當少年叫他進去時,周柏婓以為自己聽錯了,推開門看到少年自己上藥的姿勢那一刻,周柏婓心跳得很快。
大學的時候,那個偷聞他襪子的舍友向他告白過,甚至趁著一次宿舍聚會,他喝多了,那個舍友送他去酒店,趁機在他麵前脫光,跪在他麵前,想給他——,那會兒周柏婓醉意都被嚇跑了,隻覺得惡心的想吐,毫不留情一腳把他踢開了。
可是,當他進屋時,看到少年艱難地伸著細長的手指給自己上藥,滿臉羞紅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討厭,甚至很興奮,下麵比他更興奮。
此時此刻也同樣如此,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變態了。
阮白的傷口恢複的很好,外麵看起來粉粉嫩嫩的,再繼續下去,他可能真要變成禽獸了。
周柏婓扯下指套,給阮白拉上褲子,聲音有些悶地說,“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
阮白如獲大赦,連忙裹著被子翻滾到靠牆的內側,“謝謝婓哥。”
阮白發現自己愈發敏感了,剛才周柏婓弄了兩下,自己下麵就有點反應了,害怕被周柏婓發現,他隻好夾腿對著牆。
床忽然往下壓了一下,阮白意識到周柏婓上了床,好在周柏婓背對著他,不然阮白真的很尷尬。
然而下一秒,周柏婓翻了個身,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早點睡。”
阮白:“……”
床很小,周柏婓幾乎貼在他身上,要是能忽略掉身後的那個東西的話,他可能會早點睡過去,可是……
這他媽誰睡得著啊?
“婓,婓哥……”阮白幾乎快要結巴了,他想問問,周柏婓都這樣了,能睡著嗎?
“怎麼了?”周柏婓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阮白耳朵上,阮白一個激靈,他閉上了嘴,“沒,沒事。”
這一晚上阮白睡得還算安穩。
不過,這一晚,他做夢了。
阮白很少做夢,他夢到了養父養母,他們躲在防空洞裡,雖然是防空洞,裡麵很顯然裝修過,牆壁和頂部乾淨整潔,貼著瓷磚,防空洞裡東西應有儘有,養父母和弟弟住的房間甚至地上還覆蓋著羊毛地毯,防空洞的一端擺放著好多物資,滿滿當當的,夠他們吃很久。
他們一家三口正在圍著火爐吃火鍋,阮白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他。
弟弟手中的碗落下,驚恐地問:“媽,人沒了心臟,還能活嗎?”
養父搖頭,臉上露出驚恐神色,“不、不可能。”
“鬼啊!”終於,養母尖叫出聲,隻是聲音太過於尖銳,幾乎要刺破他的耳膜。
阮白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
“做噩夢了?”周柏婓坐在阮白身邊。
阮白搖頭,“夢到養父母了。”
“婓哥,我的養父母很有可能在南邊郊區的一處防空洞裡,我想過去找他們。”
阮白心口處傳來隱隱的疼,“我弟弟拿走了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得拿回來。”
南邊郊區的防空洞是很久以前的挖的,大部分a市人都聽說過,但是那邊地方荒廢,野山坡很多,很少有人過去過。
周柏婓看了一下地圖,“按照目前的車程,兩天就能到。”
“啊——”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從外麵傳來。
阮白看向門外,“發生什麼事了?”
周柏婓收了地圖,“跟我身後。”
阮白點了點頭。
打開門,阮白聞道了一股血腥味。
謝雨薇和曲穎也正穿著外套從屋子裡出來,兩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是周莉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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