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十二點開飯。”大媽睨了他們一眼，說道。
阮白：“……”
這是什麼情況？
周柏婓看了一眼四周，這個食堂不大，員工食堂，差不多能容下一百來個人吃飯的樣子。
整個食堂看上去乾淨整潔，有人打掃過，地麵沒有垃圾，桌麵上有點擦不乾淨的油膩，和末世之前大多數工廠裡的員工食堂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彆。
“哎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芳姨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嚇了阮白一跳。
“你的這位朋友好了啊。”芳姨笑眯眯地盯著周柏婓。
阮白點了點頭，“芳姨，曲穎和謝雨薇去哪裡了？昨天晚上她們好像沒有回員工宿舍。”
“她們沒有回宿舍嗎？昨天晚上我帶她們來食堂吃飯，她們吃完飯就離開了。”
“她們今天早上離開了，沒有告訴你們嗎？”芳姨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看上去似乎還比他們更驚訝些。
儘管芳姨表情十分真摯，阮白和周柏婓都知道，她在說鬼話。
“是麼？她們離開往哪邊走了？”周柏婓問。
芳姨笑著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啊，倆小姑娘沒有告訴我啊。”
周柏婓默不動聲地將阮白護在身後。
阮白看向周圍，不知何時，原本一個人都沒有的超市，默默地圍過來了一圈人，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人群之中，陳珂舒顏惺忪地走到芳姨旁邊，揉著眼像是剛醒過來一樣，“媽，我說了這個人是我同學，我要留下來的。”
阮白掃視了一圈人，看到了張琪和李恬恬，卻沒有看到昨天給他遞紙條的李祁時。
芳姨摸了摸陳珂的頭，“乖，閨女，彆鬨，你同學長得還怪好看的，人家有人就好這一口，說能換一頭豬，夠咱吃三天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陳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便吧。”
陳珂忽然想到了什麼，“媽，剛送過去兩個人，這個人再多留兩天唄？我以前在學校裡就喜歡和他玩，沒了他感覺都沒有樂趣了。”
“也行，就留幾天吧。”芳姨寵溺地看著陳珂，點了點頭。
“媽媽最好了。”陳珂撒嬌地說道。
陳珂撒完嬌，望向阮白，笑得一臉甜蜜，“阮白，這幾天你得好好陪我們玩。前幾天我和張琪抓到了幾條蛇和老鼠，關在一起，不知道蛇還活著沒？等會兒你去幫我們看看唄。”
張琪有深意地看了陳珂一眼，“我說你為什麼要把蛇留著，原來是給人準備的。”
阮白最害怕蛇了，這幾個惡魔在學校裡還有所顧忌，眼下在末世，他們更加肆無忌憚，想到和蛇關在一起的畫麵，阮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周柏婓皺起了眉，輕聲對阮白說道：“彆怕，有我在。”
陳珂的目光從阮白挪到了周柏婓臉上，視線停頓了幾秒。
昨天陳珂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人一張臉紅得不正常，看上去有些嚇人，今天那些紅色都退了下去，恢複了原本白皙乾淨的皮膚，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配上帥氣的五官，顏值甚至比他們學校最好看的李祁時都要好看幾分。
陳珂眼前一亮，“帥哥，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怎麼和這個小廢物在一起？”
周柏婓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芳姨，“你們把曲穎和謝雨薇送到哪裡去了？”
芳姨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你們隻是朋友而已，在末世之後遇上的，也沒有幾天的矯情，何必那麼在乎她們的去向和死活呢？”
“外麵到處都是吃人的喪屍，生存不易，你可以留下來，加入我們，我們這兒有吃不完的食物。”工廠裡的人多數都是老弱病殘，沒有幾個頂用的，像是周柏婓這樣正直青年的男子，正是芳姐所缺的。
周柏婓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這群人老老少少，輕嗤了一聲，“是你們把釘子撒在出城必經的路口上的吧？”
芳姐微笑著點頭，“你很聰明，猜到了是我們弄的釘子，你可能會覺得我們有些殘忍，但是我們這麼多老弱病殘，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要生存下去，必須采取一些極端手段。”
阮白驚訝地看著芳姨，昨天紮壞他們車胎的釘子，不是那幾個男的撒的，而是眼前這群看上去並不是壞人的人做的？
所以，他們把行人的車弄壞，然後再好意邀請他們來工廠，最後把人給賣掉來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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