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瞧著上麵的彆致的姿勢,白皙的耳根逐漸浮上一層薄紅,他有些不確定地看了阮白一眼,“你喜歡這上麵的?”
這些原主都看過,阮白也有些印象,記得一些,這一本中規中矩,隻能說:“還好吧。”
沈今安神色古怪,阮白向他看的那一頁看去,瞧見那書冊上竟然畫了不止兩人,而是三個人,三個人各種各樣辣眼睛畫冊。
關鍵是那畫師看得出來挺有筆力,畫的還惟妙惟肖,細處也畫得很仔細。
阮白輕咳一聲,他想了起來,這本書似乎是講的是一個員外和兩房男寵的風流韻事,畫風大膽寫實,就是有點辣眼睛。
“那個,你好了叫我,我來幫你收拾,記得叫我啊!”阮白覺得這種事情得自己一個人慢慢摸索,他在一旁隻能算是礙事,從屋子裡溜了出去,關上了門。
阮白在外麵的走廊上吹了一會兒風。
“八八,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身體裡的精氣被吸走了,是沈今惜做的嗎?”
“應該是,前幾次他便偷了你的精氣,隻不過前幾次偷走的不多,又因為你剛從沈今安那得來了不少精氣,所以不明顯。”
“他到底想做什麼?”阮白皺起眉,不理解沈今惜到底想做什麼,這和原劇情完全不一樣。
“宿主,沈今惜掩藏了實力,他現在應該已經是金丹期了,而且,我剛才似乎在他身上檢查到了黑化值,百分之99,宿主,一般這種黑化度,都是存在於要滅世的反派身上。”
“八八,你是說,主角受黑化了?”阮白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但是,閃得太快,他沒抓住。
“宿主,暫時有些不確定,大多數時候,主角受都是正常的,沒有黑化值。”係統似乎也有些不明白。
“那他偷我精氣做什麼?”阮白想不明白。
阮白本來就是依仗著精氣活著,沒想到竟然還能遇上了偷他精氣的賊,真是從他嘴裡搶食一樣可惡。
“這就不得而知了。”係統道。
月明星稀,一道悠揚的笛聲響起,清風拂過,竹葉的影子在地上搖曳,吹散了些阮白的煩悶。
阮白揉了揉臉,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在吹笛子?
阮白看了看沈今安方向,感覺沈今安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完事,他看向笛聲傳來的方向,好奇地走了過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房頂上,手中持著玉笛,婉轉的笛聲從笛子裡飄出。
阮白走過去時,那笛聲結束,那吹笛子的人抬起頭看向阮白,淡淡地喚了一聲,“大師兄。”
阮白遠遠地瞧見可能是沈今惜,走近了一看真是沈今惜。
“你沒有去找江維?”
沈今惜搖頭。
“為什麼不去?”阮白聲音很冷。
“大師兄真的希望我去嗎?”月光下,沈今惜望著他,眼底似有著淡淡的哀傷。
看著沈今惜裝出這幅柔弱的模樣,阮白手中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實在是沒忍住,衝上去拎住了沈今惜的衣領,“沈今惜,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今惜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大師兄,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阮白從儲物袋裡摸出那根黑色的布帶,丟到沈今惜身上,“你還裝,還給我裝,你不懂?”
沈今惜看著布帶,怔愣住了,“這是……”
“彆裝了,我知道是你的,沈今惜,枉我把你當做至交好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阮白氣的手指發顫。
沈今惜拿起黑色布帶,瞧著阮白氣急的模樣,“大師兄,我,對你做了什麼?”
阮白看著沈今惜一臉茫然,被氣笑了,是想羞辱他第二遍嗎?
“我是對大師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嗎?”沈今惜問。
何止是很過分!阮白瞪他,“你彆說你忘了!”
沈今惜捧著布帶,垂了垂眸,他緩緩抬眼,看向阮白,“不論我做了什麼,還請大師兄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阮白冷笑,“你解釋啊,我聽著。”
他倒是想看看,沈今惜還能給出什麼樣的解釋,把他當做猴一樣耍。
沈今惜遲疑了很久,道:“大師兄,我發現,我的身體裡麵似乎住著另外一個人。”
“他不喜歡穿白色,喜歡穿黑色,這腰帶,便是他喜歡穿的衣服上的腰帶,有時候我會莫名的出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忘記我做過什麼,忘記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起初我以為,是我記憶出現錯誤,可是後來,我發現在彆人的描述中,那人和我完全不一樣,我確定他不是我。”
沈今惜說完,看向阮白,神情中飽含愧疚,“大師兄,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嗎?”
聽沈今惜的描述,這種完全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按照沈今惜的說法,那些對他做的過分事情,全是他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人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