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渡節結束,同他們一樣離城的人很多。
瑞城守衛森嚴,進出看管嚴格,城門處設有排查,阮白依舊是女子妝容打扮,站在沈今安身側,排著長龍。
“小公子,您還是請回吧。”
“秋瞳,你彆誤會了,我也要出城,隻是順路而已,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
阮白聽到身後有道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瞧見了那日撞見的江家小公子,他正跟在一輛馬車後麵,同馬車旁的小廝說著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裡?
阮白看了一眼前麵還長的隊伍,慢慢的走到江小公子身後,輕輕一拍。
少年回過頭來,很快就認出阮白,“原來是姑娘,真巧,姑娘你也要出城嗎?”
阮白點頭,“你在這裡作甚?”
少年看了看馬車,“我也出城。”
“怎麼,昨日沒見到你心上的姑娘?”
少年垂下頭,“瞧見了。”
“沒成?”阮白看他一臉懊惱的模樣。
少年搖頭,“不過,還是多謝姑娘昨日給在下出謀劃策。”
馬車上的窗被拉開了一條縫,阮白瞧見裡麵坐著一個紫衣女子,麵容姣好,眉眼靈動,朝著他這邊看了一眼。
江家小公子瞧見紫衣女子,立刻附了上去,“阿銀,我跟你們一起走好不好?”
就在這時,一隻男子修長的手伸出,簾子拉上,將江家小公子隔絕在外。
阿銀……
這個名字莫名的挑動了阮白的記憶,他如果記得沒錯,攻4周懷亭有個收養的妹妹叫阿銀,他的小廝叫秋瞳,剛才那隻手,該不會就是周懷亭的吧?
阮白有些驚喜地看向馬車,忽然有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錯覺。
“江家小公子,還是請回吧,我們隻是鄉野村民,高攀不上江家,請您莫要再糾纏了。”
馬車裡傳出一道溫潤玉如的聲音,阮白光是聽著這聲音,就覺得周懷亭保準是個大帥哥!
“渴了沒,喝點水。”一隻水囊遞了過來,阮白回頭,瞧見是沈今安。
阮白感覺今天的沈今安怪怪的,不像是前幾日那樣對他冷冷淡淡,反而還怪關心他的,一上午對他關懷備至,就連神情都溫柔了很多,不像是以前那樣刺刺的。
“謝謝。”天氣炎熱,久站是有些渴了,阮白接過水囊,喝了一口。
喝水間阮白抬眼,瞧見沈今安正靜靜地看著他喝水,那雙極為攝人心魄的眸子裡的冰雪消融,滿目柔光,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似是在對他笑。
“噗。”阮白一口水嗆了出去。
“沒事吧?”沈今安輕拍著阮白的背。
“沒事。”阮白搖頭,沈今安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他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馬車門忽然打開,三根紅繩飛出,套在了阮白細白的手腕上。
“怪哉怪哉。”
下一秒,阮白手腕上的紅繩悉數裂開,沈今安擋在了阮白前麵,麵露幾分冷意,衝著馬車說道,“閣下是何意?”
江家小公子見狀連忙解釋道,“大哥莫要著急,馬車內是一位大夫,他是在給令妹診脈而已。”
馬車門打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男子麵如冠玉,氣質儒雅,拱手道:“再下姓周,是一位遊方郎中,平日喜歡疑難雜症,剛瞧見令……妹似有些不適,於是擅作主張替她診治,還望兩位莫怪。”
阮白瞧著眼前的男子,不愧是攻4,長得果真沒讓人失望,是個氣質溫潤儒雅的帥哥!
“我確實身體出了些問題,沒想到公子竟然一眼就瞧出來了。”
阮白記得劇情裡,主角受身上的狐毒最終是攻4解開的,阮白其實來找攻4,拋開想攻略他,洗清自己的嫌疑,也是有這方麵原因。
沈今安道:“姓周,你是藥王穀的人?”
周懷亭搖頭,“並非,在下隻是學了些皮毛,恰巧姓周而已。”
阮白瞧著眼前的溫潤男子,謙虛了這絕對是謙虛了,周懷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聖手回春,稱第一人也不為過,無論是煉丹還是救死扶傷,因他不喜藥王穀的某些不通人情的規定,所以才會離開藥王穀,四處遊曆,增長見識和醫術。
周懷亭遊曆到某個小山村收養了妹妹阿銀之後,定居在了那個小山村。
阮白記得八八說村子裡這會兒正在鬨疫病,該不會,這兄妹二人來城裡是采購藥材的吧?
那還真是巧了,正好遇上他們。
周懷亭忽然說到:“姑娘是否中毒三月有餘?毒發了三次?最近一次發毒……應該是在昨日。”
阮白回想了一下,的確是三次,就連最近一次毒發他都能知道,沒想到周懷亭竟然連這都看得出來!真是神了,不愧是神醫。
“你既然瞧出了我的不對,可有醫治我的方法?”阮白滿是期待地看向周懷亭。
周懷亭是個醫癡,就喜歡攻克疑難雜症,看到不治之症的人就像是看到了香餑餑,阮白想他應該是不會拒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