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真想永遠這樣抱著你。”
沈今惜靠在阮白耳邊,輕歎了一聲。
阮白莫名感覺到沈今惜語氣裡似乎有些哀傷,如果忽略掉屁股下的東西和這個莫名尷尬的姿勢,其實正常的抱抱不是不可以有的。
半響,“沈今惜,可以了嗎?放開我!”
不知為何,阮白察覺到身下沈今惜原本放鬆的姿態變得有些繃緊,疑惑抬頭,對上了沈今惜尷尬中又帶著幾分歉意的眼神。
阮白眨了眨眼,“沈今惜,你回來了?!”
沈今惜耳根微紅,點了點頭,解開了阮白的穴。
阮白感覺到自己能動了,飛快地從沈今惜身上爬了起來,站起來後回想起剛才屁股下硌著的感覺,目光沒忍住掃了一眼沈今惜褲子處,心道一句這家夥果然和沈今安是兄弟,兩人本錢都不差。
似乎是察覺到阮白的視線,一抹薄紅染紅了沈今惜白皙的耳尖,長睫輕顫了顫,“對不起大師兄,剛才是我冒犯了。”
阮白輕咳了一聲,“沒、沒關係,我知道他和你不是一個人。”
阮白回想起他昏迷前,沈今惜騙他的話,“今惜師弟,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比如,你為什麼要說,我叔伯在閉關?”
沈今惜扭過頭,看了一眼陣法中心的翻天印,眸子垂了垂,“大師兄,你猜的都沒錯。”
“沈今惜,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今惜漆黑的眸子倒映出陣法的紅光,沉默良久,“大師兄,我可能要做一個惡人。”
做一個惡人?阮白困惑地望著沈今惜好看的側臉,卻瞧見他的臉色很平靜,無波無瀾,“我沒聽懂。”
沈今惜轉頭,看向阮白,對他莞爾一笑,“大師兄,你不用懂,以後會知道的。”
阮白好歹也是知道原劇情的人,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沈今惜到底想做什麼,沈今惜這一係列的舉動讓他很困惑。
難道真的如係統所猜測那樣,想要滅世?
阮白很快否定了這種猜想,他覺得沈今惜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阮白猶豫了一下,“今惜師弟,既然你拿到了神女鏡,能不能救出沈今安來,他被留在百花仙宗,我不放心。”
神女鏡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暫時連同兩個空間,想要救出一個人來,很容易。
沈今惜搖頭,“抱歉大師兄,我拿到的神女鏡是殘缺的,開啟不了神域。”
阮白想起了送給沈今安的冰霜神石,那石頭從神女鏡上扣出來的,沒想到是搬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不過,他有金寶在,其實要拿回神石也不難。
所以,要把神石給沈今惜嗎?
“大師兄在想什麼?”沈今惜靜靜地注視著他,目光一如既往地柔和。
阮白猶豫了片刻,“今惜師弟,那鏡子還能顯相嗎?我想知道沈今安他現在如何了。”
沈今惜目光深幽,“大師兄,你這般關心兄長,我真的會吃醋的。”
阮白:“……”
沈今惜歎了一口氣,抬手,一陣光芒浮現,隨著出現了奇妙的景象,一個似虛似幻的妙齡女子捧著一輪明月從光芒中飄出,等到光芒散去,女子身影消失,阮白這才看清,剛才女子手中捧著的明月其實是鏡子。
鏡子上有四顆寶石,位置卻並不對稱,邊緣處的寶石少了一顆,看大小,很明顯缺的就是阮白送給沈今安的那顆。
沈今惜道:“雖然有所殘缺,顯相倒是可以。”
他將一道靈力注入進鏡子中,鏡麵像是水波紋一樣,晃動了片刻,便出現了畫麵。
和阮白想象中沈今安被關在牢獄的畫麵截然相反,沈今安所在的地方是一處鮮花擁簇的院子,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熟人,是周懷亭,阮白還瞧見了戚妙菱的身影。
阮白有些詫異,這是在作什麼?
神女鏡似乎感受到阮白的想法,鏡子中的畫麵緩緩挪動,阮白看到了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提著一個籠子走了過來。
戚妙菱從男子手裡接過籠子,衝著沈今安和周懷亭說道:“我娘親說了,我可以在你們二人之中挑選一位做夫君,不過,另外一個就得將你們體內的金丹挖給我了。”
“我瞧著你們二人模樣都長得還行,和楚館裡的公子能比上一比,做我的夫君倒也不差。”戚妙菱看著沈今安和周懷亭,揚了揚手裡的籠子,“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討好我的機會,這是一條五蝰蛇,本少主想收它做靈寵,你們誰能為我把這蛇牙齒掰下來?”
阮白:“……”
若要收服這些毒蛇類的靈獸做靈寵,首先便是要將它的牙齒拔掉,在它的牙齒長出之前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