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午時,魔嶺斷仙穀。
如今已是八月初,要捉住魔物,並把它帶到斷仙穀,並非一件易事。
且斷仙穀在魔嶺深處,距離他們這裡,需要七日的行程。
叔伯坐在帳篷中,捧著那本畫著魔物的書,仔細觀看,眉頭蹙著便沒有鬆開過。
阮白不禁有些好奇,“叔伯,你不打算告訴其他人嗎?”
阮白發現叔伯似乎壓根沒有打算把這本書和沈今惜的計劃告訴其他師伯和其餘宗主們。
“魔物聰慧異常,若是讓它發現端倪,便會前功儘棄,所以知道這本書的人越少越好。”
阮白附和著點頭,他猜測沈今惜用這種方式給叔伯提示,想必也是相信叔伯,“叔伯,你有什麼計劃?”
叔伯放下書,“引狼入室,甕中捉鱉。”
莫非叔伯是想設下陷阱,等那魔物來?但這能行嗎?不是阮白想潑冷水,“叔伯,你都說那魔物聰明得很,肯定不會中計。”
叔伯有些嫌棄地看了阮白一眼,“行了,回你帳篷裡去,淨在這兒礙我的眼。”
阮白:“……”
阮白和沈今安共擠一個帳篷,小帳篷堆著一堆從叔伯空間裡翻出來的書,燭光躍動,沈今安整個人斜靠在書堆上,手中翻著一本書,雪白的衣擺垂落,整個人瞧著閒靜又淡雅,像幅畫一樣。
“在看什麼?”阮白湊了過去,瞧著他手裡翻著是一本由正道轉為魔修的大佬記錄的自傳小說。
沈今安合上書,斜著眼睨了他一眼,“舍得從叔伯那兒回來了?”
阮白輕咳了一聲,視線看了一下他們身下的床,“這床有點小啊。”
沈今安將書揮手收進儲物袋裡,給阮白整理出了一張乾淨的床,“你睡,我去外麵守夜。”
阮白見他真要離開,“叔伯就在隔壁,你守什麼夜。”
沈今安回頭看他,眸子神色不明。
阮白咳咳兩聲,“雖然有點小,但是擠一擠,還是能躺兩個人的。”
其實阮白就想隨便說兩句話緩解一下尷尬,也不是真想讓沈今安去外麵。
他和沈今安雖然互相表明了心意,卻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睡一起,總歸是有些尷尬的。
沈今安走到小桌前滅了油燈,走到床邊,合衣躺在了阮白身側,十分規矩。
阮白瞧著他衣服穿得一絲不苟躺床上,心裡輕嘖了一聲,想到之前他們還沒互表心意的時候,沈今安可從來沒有這麼正經。
如今互相都知道對方心中想法了,沈今安反倒是拘謹起來,講禮數了起來?
夜色漸深,這一晚注定是無數弟子的無眠之夜,畢竟旁邊三個宗門在他們毫無察覺下,無聲無息地就消失了。
阮白也沒有多少睡意,小眠一會兒之後,發現還是睡不著,於是側身,手撐著腦袋看向沈今安。
沈今安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阮白知道他沒睡。
淡淡的月光勾勒出沈今安好看的五官,阮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這臉長得咋能這麼好看?手感真好。
就在阮白摸到沈今安唇瓣處的時候,沈今安握住了阮白作惡的手。
“彆鬨。”
阮白手被握住,沈今安的手指修長,常年練劍,被這麼握著,阮白能感受到對方手掌上的薄繭和力道。
“好好,不鬨。”阮白抽回手,存了點逗沈今安的心思,“沈今安,我消失的一個半月,你有沒有想我?”
“不要問這種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問題。”沈今安眼皮都懶得掀開。
“這你就不對了,小孩子才不會想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這分明是大人才會做的事情,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想?”
說著,阮白緩緩地將爪子伸向沈今安的腹肌處,邪惡地抓了一把,“你不想我就罷了,我倒是十分想念。”
阮白想起了曾經他和沈今安做“交易”那次,在看到沈今安那件清冷的外衫下,那一抹勁瘦的腰和漂亮的腹肌的那時,他就覺得無論是花什麼,總歸都值這個價。
手感是真不錯,阮白摸到腹肌十分滿意,正準備抽回手,手卻被按住了。
“不繼續了?”沈今安嗓音略微有些低沉在阮白耳邊響起。
阮白感覺到了些危險氣息,嘿嘿一笑,“夠了夠了。”
“這就夠了?”沈今安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