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的床,兩個男生睡隻能說勉強還行,但是三個完全擠不下啊!
阮白看了一眼睡在他另一側的謝揚,感覺自己快要被擠沒了。
阮白原本是打算和江以謹一起睡的,謝揚睡地鋪,但是誰知謝揚看他躺下之後,便靠了過來,一點一點地擠著他,霸占床上的空間。
結果就是他被謝揚擠到了江以謹身上,整個人靠在了江以謹的背上。
江以謹應該並不喜歡和人親密接觸,阮白能感覺到在他碰觸他的時候,他身體的繃緊,默默地向床側挪動了些。
可謝揚偏偏還得寸進尺,依舊往他這邊擠,眼看著江以謹都快到床邊了,阮白忍無可忍!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睡個覺都這麼麻煩。
索性阮白起身,打開燈,衝著謝揚道:“你睡床上吧,我去睡地鋪。”
謝揚像是得逞了一樣開心地跟著下床,阮白製止了他,“揚哥,你彆下來了,這下麵可睡不了兩個人。”
說著阮白裹住空調被,翻滾了一圈,絲毫縫隙都沒有給謝揚留。
這下謝揚傻眼了。
江以謹回過頭來,投給謝揚一個白癡的眼神。
謝揚扯了扯嘴角。
半夜的時候阮白被尿憋醒,起身去廁所,經過客廳的時候,瞧見江以謹站在陽台的幾盆花之間,看向窗外。
“你怎麼沒睡?”阮白走過去,“是睡不習慣嗎?”
江以謹搖了搖頭,他看向窗外,夢裡麵他曾經好幾次去過對麵樓,那是羅凡的家,他去,是為了勸林欣回家,但是沒有一次成功。
後來,林欣懷著孕,死在了他高考前,一屍兩命,在林欣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他的。
當時他沒有接到電話,收到了林欣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隻有四個字:“哥哥救我。”
這夢太真實,仿佛不像是夢,像是切身經曆過一樣,那四個字一直在江以謹腦海中盤旋。
他不知道,在夢裡,林欣被羅凡和他的係統操控的時候,是否還有原本的意識,若是她的意識一直在體內,那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去迎合羅凡對她做的那些事情,該是多麼殘忍。
阮白順著江以謹的視線,看到了羅凡家,看樣子江以謹不僅知道他家的住址,也知道羅凡的住址。
不過,羅凡今天沒有回家,他拿著林欣轉給他的錢去住豪華酒店了。
“放心吧,林欣不會有事的。”阮白拍了拍江以謹的肩。
江以謹回頭,很認真地說:“謝謝你,阮白。”
阮白撓頭,江以謹今天都對他說了多少次謝了,“謝什麼啊,我才該謝你。”
這一萬塊他得做多少兼職才能賺回來。
謝揚給他的兩千最後阮白沒有收下,都是朋友,朋友來家裡住兩天,收人錢算怎麼回事,江以謹就不同了,江以謹直接要求包月的,阮白收錢的時候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少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格外的柔和,江以謹垂了垂眸,“是我打擾到你和謝揚了嗎?”
“嗯?打擾?”阮白眨了眨眼,有點困惑,“不打擾啊。”
“你和謝揚,不是情侶關係嗎?”江以謹問。
阮白連忙擺手,“那個,你,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情侶關係,我倆隻是朋友而已。”
“隻是朋友而已?”江以謹抬眸,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阮白。
阮白點頭,再次肯定回複,“隻是朋友而已。”
他雖然喜歡男的,但是謝揚喜歡女的啊。
“你不喜歡謝揚?”江以謹又問。
阮白就知道江以謹對他誤會頗多,不過這好像也是自己造成的,畢竟拿謝揚衣服蓋在臉上獎勵自己,被江以謹看到了個正著,江以謹不誤會也難吧。
阮白感覺這是個澄清的好機會,“我和謝揚是正經朋友關係,他家裡有點事,不想回家住,所以才來我這裡的。”
“而且謝揚他喜歡女的,直得不能再直了。”
江以謹回想起謝揚盯著阮白背影的眼神,聲音輕了些,“哦,是嗎?”
阮白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謝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聲音帶著些鼻音。
謝揚晚上沒有和江以謹睡一張床,他睡的沙發。
“沒說什麼,我倆聲音大吵醒你了?”阮白撓頭,謝揚應該沒聽到吧。
“嗯,嘀嘀咕咕的。”謝揚揉著眼睛走了過來,攔住阮白的肩,“你大半夜不睡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