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俞歡走得太近了?”陳浩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幾秒,歎了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俞歡剛失去男朋友,她很自責也很傷心,我安慰她,是為了讓她情緒穩定下來,小白,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
安慰進一間房了,而且他不是他的對象,陳浩和他說這些又是做什麼呢?
隻有原主這個傻瓜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才會看不透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
阮白點了點頭,學著以前在陳浩麵前乖巧樣子,將手機遞了過去。
陳浩看著阮白一如既往一副聽話順從的模樣,臉上再次掛起笑容,笑容裡的輕蔑幾乎都不加掩飾,他拍了拍阮白的肩,“小白真乖,早點回去睡吧。”
陳浩拿著手機進了房間,阮白也打算直接回房間,在手摸到門把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動靜是從他房間裡傳出來的。
屋子裡有東西。
他虛虛地打開一條門縫,往房間裡看去,在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後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隻像是蛇一樣在地上爬行的異種,約莫半米長,拳頭大小,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黑色鱗片,在他打開門的瞬間那蛇也察覺到了他,猛地彈射跳起,一條猩紅的口器從異種嘴裡吐出,向他刺來。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抓住了他握著門把手的手,將門猛地關上。
伴隨著砰一聲的關上,門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阮白驚得一聲冷汗,心有餘悸,看向剛才對他施加援手的人,竟然白熙。
“多謝。”阮白投以白熙一個感激的眼神。
白熙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神冷漠地掃了他一眼,“不用謝,舉手之勞。”
門內,那異種還在門上不停地撞擊著,發出砰砰的撞擊聲。
阮白看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又了一眼這撞得砰砰作響的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跟上了白熙。
白熙掏出鑰匙打開門,阮白欲言又止,“白熙,我可不可以……”
白熙盯著他,“你是想進我房間嗎?”
“是,可、可以嗎?”阮白還能聽到他房間裡的撞門聲,腦海裡屋子裡異種那惡心的口器仿佛還在眼前,不管如何,今天晚上阮白是斷然不能留在外麵。
白熙看了他幾眼,竟然打開門側過身,“進來吧。”
阮白沒想到白熙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了,忽然感覺白熙現在還是挺好說話的,是不是可以早點緩和他們之間的氛圍。
想在這異世生存下來,一般抱住男主的大腿就行,阮白感覺這套他有點熟,舔陳浩那狗東西有什麼用,不如舔白熙。
當然白熙有女朋友,當小弟就行了。
白熙的房間和他的房間彆無二致,唯一有區彆的就是阮白的房間窗戶有個破洞的角,進房間時阮白沒在意,想來剛才那隻異種應該是從那口子溜進來的。
白熙房間裡的床上有陳年血跡,很臟,看上去不像是能睡人的樣子,阮白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準備靠著牆睡一晚,誰知白熙給了他一把瑞士軍刀。
阮白愣了一下,“?”
白熙示意他接刀,“看到那床被子沒?”
阮白點頭,“看、看到了。”
白熙:“把那床被子拆開,順便再去把木床給拆了。”
阮白:“……”
“不願意嗎?不願意的話,那麻煩你離開好了。”
說什麼也不能離開,阮白連忙接過刀,“不,不是。”
阮白不知道白熙想做什麼,按照他的想法做就是了。
刀拆被子不太容易,拆床板更是顯得無力。
阮白費了好大勁將被子拆開,裡麵的棉花都發黴了,一團團黑色的,“白熙,你拿這些發黴的棉花有用?”
白熙將窗簾拉好,再從背包裡摸出一個打火機,拿起一簇棉花放在地上點燃。
“異世界晝夜溫度相差很大,夜晚的溫度可能會降到零下二十度,不想被凍死,趕緊拆木板。”
阮白注意到白熙蒼白的臉和他剛才按壓打火機時輕微顫抖的手,看著厚實的木板床,他忽然明白了白熙為什麼會讓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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