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個人性取向,卻理解不了舔狗這種生物,白熙想到了昨天他從晏玲玲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明明對方是個渣的出奇的渣男,對方隻要給點甜頭,這人就能眼巴巴地舔上去,真是無腦,好哄又好騙。
不過,經曆了今天和他一起救人,還有在他被陳浩推出去的時候,這人也伸手來救他,白熙意識到了阮白的本性不壞。
不管如何,白熙望著火光,他希望運氣好點,明天他們能找到回去的路,快點回到地球。
阮白緩緩地將黃金樹藤的觸須緩緩地從蜥蜴肚子裡抽出,樹藤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並沒有反抗阮白,很乖順地被抽出來。
然而,當觸須從蜥蜴肚子裡抽出的一瞬,奄奄一息的蜥蜴好似突然活了過來,扭頭一口咬住阮白的虎口,鋒利的牙齒好似尖刀一樣紮進阮白肉裡。
阮白吃痛,下意識地甩手,誰知那小東西竟然生生從他手上咬下一塊肉來,從阮白手裡跳出去之後,三兩下躥到洞口處的雜草縫隙之間鑽了出去。
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切發生的太快,阮白虎口處血肉模糊,鑽心的疼痛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心裡真是後悔極了剛才大發善心救下反派。
他意識到自己不是竇嶼,這東西就是一個白眼狼小畜生。
好痛,就在阮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白熙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看看。”
白熙拿起阮白的手看了下,轉頭打開了他的背包,從包裡找出了急救箱,之前處理過晏玲玲腿上的傷,還剩下了一些繃帶和消毒水。
消毒水倒上去的時候,阮白眼淚汪汪,順著微尖的下巴啪嗒啪嗒往下流,滴到了白熙手上。
白熙抬眼看到阮白眼淚模糊的樣子,想到昨天晏玲玲腿上傷也不輕,他幫她清理傷口上藥的時候,沒有哭甚至沒喊疼,白熙忍不住蹙眉,“你一個男人,哭什麼?”
不是阮白想哭,是真的太他媽痛了,手上生生被咬下一塊肉,換誰也疼啊。
“白熙,你有沒有止痛藥,太疼了。”
白熙差點都要忘了,這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少爺,從小沒吃過苦,這傷口麵積不小,看上去的確挺疼,他處理好他的傷口,從急救箱裡找到了兩片布洛芬,然後將僅剩下的一瓶水遞了過去,“最後一瓶水了,你省著點喝。”
阮白吃下了藥,小小的喝了一口,將水還給白熙,“謝謝你。”
白熙將水放回包裡,看著阮白一張白皙的臉布著淚水,眼睛紅腫著,就連鼻尖都哭的紅紅的,看著簡直比女生還嬌氣。
他放緩了些聲音:“你來之前沒有了解過異世嗎?異種無論大小,都有攻擊性。”
阮白當然知道,誰知道反派這麼小,牙口這麼好,這麼歹毒的?明明救了它,還要咬他一口。
阮白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以後注意點吧。”
“嗯。”阮白點頭。
忽然,阮白發現,地上的一灘血跡沒有了,明明他剛才流了不少血。
咦?怎麼會沒有血跡?
“終於察覺到了?”白熙麵無表情地指了指阮白肩上的金色藤蔓,“剛才我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它鑽進了土裡,吸走了你掉落在地上血。”
此刻,黃金樹藤蔓軟趴趴地趴在阮白的手臂上,不知道是不是阮白的錯覺,阮白總感覺它像是吃飽了躺著在消化一樣,趴在阮白的肩上,手指粗細,乍一看,像條蛇一樣。
阮白吞咽了一口口水,“八八,這樹藤原來是吸血的?”
“可能是吧?”八八有些不確定地回。
“這東西應該也是異種,你最好是快些處理掉它。”白熙說道。
“我,我覺得它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昨天經過那片藍色花地的時候,還是它救了我。”阮白小聲地說。
白熙看了一眼阮白,“隨你吧。”
後半夜阮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的手恢複如初了,不過為了不讓白熙起疑,阮白沒有拆開包紮。
什麼東西晃晃悠悠地跳到了阮白麵前,阮白仔細一看,竟然是金色藤蔓,藤蔓尖上麵長出了一片綠色的葉子。
葉子很鮮嫩,藤蔓在阮白麵前跳動著,阮白一時間摸不準它想做什麼。
直到藤蔓偏了偏身子,用新葉子蹭了一下阮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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