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少年垂下眼,踩斷腳下乾枯的藤蔓,一步步走到了阮白麵前。
阮白看不清楚蜥蜴的表情,少年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鬱的氣息。
他往後退了一小步,吞了吞口水,“小幽,你、你要做什麼?”
少年停下了腳步,抬起頭來,灰色的眸子望著阮白。
阮白注意到,黑色的發絲下,少年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上泛著一絲異樣的潮紅。
阮白小心翼翼詢問:“你是不舒服嗎?”
“我受夠了。”少年開口,盯著他冷冷說道。
“嗯?”阮白聽不懂蜥蜴在說什麼,他察覺到蜥蜴此刻很不對勁,“小幽,你,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要不你先去鹿鈴兒那兒,讓她幫你看看,她是醫生。”
蜥蜴沒說話,直直地盯著他,灰色的眸子倒影出阮白的身影。
不對勁,蜥蜴太不對勁了,阮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那,你待在這裡,我去找鹿鈴兒過來,這樣可以嗎?”
阮白轉身,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肩上的那隻手力氣極大,好似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一樣。
阮白疼得哆嗦,“鬆、鬆開,小幽,很疼。”
肩上的手被拿走,還沒等阮白鬆一口氣,就被身後一道巨大的力氣往前推去,整個人瞬間摔倒在地上,磕了個狗吃屎。
阮白吃痛,揉著下巴爬起來,搞不懂這蜥蜴到底是發什麼瘋?
下一秒,阮白整個人被拎起,壓在了乾枯的藤蔓上。
“蜥蜴,你發什麼瘋?!”阮白生氣了,就算是泥人到底也有三分塑性,一二再而三的戲耍他,好玩嗎?
抬起頭時,阮白對上少年陰鬱的眸子,心裡有些惱,“你到底要做什麼!說話!彆一直一聲不吭!”
蜥蜴從剛才出現到現在,一直就是這麼一副陰鬱的樣子,像是他欠了它萬兒八千一樣。
“你的嘴巴流血了。”蜥蜴緩緩地說了一句。
阮白抬起手,摸了一下嘴巴,剛才被蜥蜴從後麵推的那下,直接往地上載到,嘴巴先接觸地麵,不受傷才怪!
“這不都怪你嗎?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蜥蜴抬手,冰涼的手指碰觸到了阮白唇瓣,指腹摩挲著阮白受傷的地方。
傷口處傳來刺痛,阮白皺眉,打開了蜥蜴的手,“彆碰我,你可以離開這裡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來打擾我。”
蜥蜴看了一眼自己被打開的手,指尖上有著一抹殷紅的血,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灰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著阮白,臉上的陰鬱濃稠的好似能滴出水來,偏偏少年煞白的臉上還泛著一抹一樣的紅。
他這個狀態太不對勁了,阮白感覺到了危險,他下意識後退,可是他的身後是乾枯的藤蔓。
蜥蜴比他強太多了,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它想對他動手,他壓根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道。
阮白擠出笑容,“小幽,我們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最好彆動手,我們是朋……嗚……”
阮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吻住了唇瓣,少年的吻冰冷帶著極強的侵略性,濕潤的舌尖在他唇瓣上的傷口來回舔舐。
阮白瞪大眼睛,呆愣住了,大腦像是生鏽的機器,完全停止了轉動。
感覺到唇瓣上的傷口處傳來痛感,他看著眼前黑發少年,簡直驚愕地整個人都快要傻掉,將少年推開,“你在做什麼!”
蜥蜴沒有防備,被阮白推開了一點點,但也隻是一點點,臉上的陰鬱更盛了幾分。
下一秒,阮白被少年粗魯地按在了藤蔓上。
阮白身上仍然隻穿著當初他在洞裡用骨牌做的裙子,少年抬起了他的腿,幾乎是一覽無餘。
阮白意識到蜥蜴是想做什麼,一張臉漲得通紅,“小幽,你,你彆,我,我是雌性,你,你也是雌性,我們是,是不可以的。”
蜥蜴望著雌獸漂亮的身體,腦子裡全是那天它在礁石上看到的那一幕,那天它好不容易飛到岸邊,已經是精疲力竭,嗅到雌獸的味道,連忙飛了過去。
於是,它看到了至今難以忘記的一幕,雌獸被那隻雄獸按在沙灘上,沙灘上,雌獸臉頰上沾著金色的沙粒,白嫩的皮膚泛著一層好看的粉色……
阮白看到蜥蜴伸過來的手,有些驚恐,“小幽,你冷靜一點,你現在腦子不清醒,你清醒過來會後悔的,我那麼弱,肯定不符合你挑選雄性的標準。”
“啊,不是,你……你乾嘛……”當他感知到蜥蜴碰觸的地方是哪裡後,瞬間整個人都傻掉了。
一想到蜥蜴是雌性,阮白臉色古怪,“小幽,你,你彆碰這裡,趕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