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陽台外往裡看,阮白瞧見林洋房間裡有個陌生高大的黑影,那人趴在門口,顯然是被門外暴躁大叔的罵聲吸引了注意,正在借著門縫往外看。
砰砰砰!門外大叔罵了一圈,不解氣地走到林洋房間門口,重重地拍了幾下,“臭小子!剛才是不是你在敲門!”
看著那黑影沒有要開門出去解釋的意思,趁著這個機會,阮白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林洋被捆著手腳放在床上,地上還有一隻被注射過的針管,他的情況看上去有些不對勁,臉色發紅,牙齒緊咬,嘴角溢出血絲來。
阮白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對方點了點頭,示意阮白看床下。
阮白順著林洋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一根棒球棍,他明白了林洋的意思,拿起床下的棒球棍,靜悄悄地走到男人身後。
男人比他高出半個頭,阮白深呼吸一口氣,舉起棒球棍,使出吃奶的力氣,往男人後腦勺砸去,誰知男人似乎有所警覺,下意識地往旁邊偏了些,雖然沒有完全躲開,但是避開了致命要害。
雖然沒致命一擊,阮白卻沒有絲毫猶豫,掄起棒球棍往男人腦袋上砸去,每一下阮白都下了死手,畢竟對方是apha,阮白不是他的對手,讓這家夥喘過氣來,慘的就是他自己了。
“彆打了,彆打了。”對方被他打的抱頭求饒,阮白卻沒有手軟。
在對方倒在地上的時候,阮白認出了對方的臉,是上次在餐廳裡邀請林洋去看演唱會的apha,沒想到打扮的人模狗樣,竟然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
阮白打開門,門口的大叔看到阮白拿著沾血的棒球棒,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轉身回到房間。
阮白將apha拖拽到門外,往樓梯間丟去。
回到屋裡,阮白將束縛著林洋手腳的繩子解開,對方臉色紅潤得厲害,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飄散在房間之中。
他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瓶,裡麵還殘存著綠色的液體,玻璃瓶上竟然寫著oega激素攝入劑。
如果阮白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一種可以讓ega的試劑,多用於apppha給林洋注入這種試劑,應該是打算讓林洋短暫的變成oega再對林洋下手。ega,oega攝入彆的oega的信息素會讓林洋非常難受,也會導致他的抑製劑失效,搞不好會提前到發情期。
阮白瞅著林洋麵色紅潤的樣子,滿身是汗的樣子,暗道不好,“林洋,你的抑製劑在哪裡?”
林洋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他閉了閉眼,最終說出了口,“櫃子第二格。”
阮白很快找到抑製劑。
“多謝,我自己來。”
林洋接過抑製劑,他的手有些發抖,好幾次都沒能打開,阮白見狀上去幫忙,林洋不再拒絕,看著阮白將抑製劑注入他體內。
注射過抑製劑後,林洋像是脫力一般躺在床上,很快紅潤的臉蛋上血色褪去,眉頭輕輕地皺起,整個人身子像是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看上去似乎在經曆極大的痛苦。
阮白記得原劇情裡,林洋早期注射的抑製劑價格低廉,屬於上等星球早已淘汰的次品,然而,這些品質低劣、價格卻美好的違禁品卻在他們這些偏遠星球非常流行,這東西副作用很大,最顯著的副作用是劇烈的腹痛。
阮白走到床邊坐下,林洋虛弱的睜開眼,阮白發現儘管林洋人都這樣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看著他時,還帶著幾分警惕。
“彆擔心,我沒有惡意。”
阮白試著伸手放在了林洋的腹部,林洋抓住了他的手,阮白感覺手腕一痛,對方手勁很大。
“我幫你按一按肚子,可能會好一點。”
林洋盯著阮白的臉看了幾秒,緩緩地鬆開了手。
阮白花了積分向係統兌換了三十分鐘的“醫療聖手”技能,他手放在林洋肚子上,按了下去,不一會兒,他明顯感知到林洋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些。
看來是有效的。
三十分鐘後,林洋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血色,他的呼吸也均勻了下來,看上去應該是睡著了。
阮白手有些發酸,他今天累了一天,被經理留下加班收拾餐廳,也困得厲害。
起身打算回屋睡覺,就在這時,林洋抓住了他衣服。
“彆走。”
阮白以為林洋醒了,誰知道林洋第二句話竟然是,“媽媽,彆走,彆丟下我。”
阮白:“……”
“林洋,我不是你媽。”阮白累得不行,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林洋卻抓著他的衣擺不鬆開,“彆走,彆去,會死的。”
林洋像是陷入了夢魘,或許他夢到了蟲族入侵的時候畫麵,正在挽留母親?
阮白注意到,有液體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林洋竟然在夢裡哭了。
“彆走,彆去,求求你了。”林洋像是夢魘般呢喃著,抓著他衣角的指骨發白,整個人看上去脆弱的仿佛像是要碎了一樣。
“好好好,我不走。”阮白坐回床邊,他找了個借力點,靠在木板上,想著等林洋鬆開他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