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鬆了口氣，整整半年，接近150萬公裡的路程，總算是有了結果。
同時，他對何阿偉的序列‘三生’也有了新的估量，跨越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還能互生感應，要知道...他可才序列9。
此時的何阿偉雙眸緊閉，眉頭緊鎖，隻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果然，何阿偉再次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總體來說，情況不太妙。”
林善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同時心中決定，他要是敢問：‘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這句話，就直接將他扔下去喂惡墮，這半年來，即便是他都感覺有些疲憊。
何阿偉見林善麵色不善，縮了縮腦袋，他可不想觸林善的黴頭，這半年來...他基本都在躺著，不僅飯來張口，甚至連路都不用自己走，林善現在看他不爽屬於正常現象，稍微整理了思緒，他開口緩緩道：
“我的分身和那些世家子嗣...目前所處的地方，的確是人族支族。”
“具體情況很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這個支族發展的很好，雖然它們最高才序列9，但是依靠狐族的科技幫助，他們的發展水平甚至不低於我們，不過，這一切都在狐族的統治下。”
“從分身的反饋的信息來看，狐族並非是殘暴的種族，不僅不殘暴，還極其的文明，就連其附屬種族也不會過於的壓迫，會適當的幫助其發展。”
“狐族掌握著奇異的科技，這種科技有彆於靈性科技，適用範圍更廣泛，它們的能源並非靈性，而是‘電能’還有什麼‘可控核能’，這些資源狐族直接超遠程輸送到人族支族，然後在人族生產某些東西，具體是什麼我的分身接觸不到。”
林善麵帶異色，電能？核能？這不是地球科技嗎，這個世界明明不具備物理基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已經有實力破解這個世界的規則了嗎……
停頓了一會，何阿偉繼續說道，“統治人族支族的那一脈狐族，並非狐族祖地，而是祖地遷移出來重新建立的分支，似乎當初有什麼矛盾，但現在又和好了，這是他們擺在明麵的曆史可以調查到。”
“按你的意思，這支人族雖然寄人籬下，但過得也挺好的，之前的紙條——人族分支狐族民眾苦囚禁，這其中的‘民眾苦’該怎麼解釋。”林善疑惑。
“剛剛所說的好，是說人族整體發展的好，但依然不妨礙很多民眾過得苦。”
“狐族除了利用族地資源，在人族族地生產某些東西外，還壓榨著人族的信仰，這一支人族所有人都要被迫信仰一位狐族‘少女’。”
“他們還專門為人族定製完整的信仰體係，以信仰的虔誠程度來劃分人的三六九等，若是無信者，則永遠都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還會被安排做最苦的工作，被冠上無信者的頭銜。”
“後麵的囚禁，就是說那些世家子嗣都被關了起來，支族高層考慮到他們來自其他的人族，並沒有虐待他們，隻是勸說他們，想要在這裡生活，就必須信仰那位狐族少女，若是無信，被查出來了他們也兜不住。
“因為……讓無信者成為超凡是不被允許的。”
“經過很多嘗試，他們對那位狐族少女的信仰始終不達標，所以隻能先囚禁起來，避免被狐族發現。”
林善點了點頭，之前何阿偉說狐族對人族多麼多麼好，他還有些雲裡霧裡的。
這種事情明顯就不現實，無緣無故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種族，怎麼會對一個弱小的種族那麼好。
直到聽了他後麵的話，林善才感覺合理。
幫助人族發展是因為，如果人族生產力太弱的話，無法為他們提供幫助。
強製人族信仰狐族少女，一個種族的信仰，他們不可能浪費。
可能這就是強族的做法，本族信仰正神，令附屬種族來信仰自己，這種雙向發展才是最完美的。
整體來看，狐族雖然統治著人族，但是，給予的幫助明顯大於危害，至少對那支人族來說是這樣的。
還沒到地點，林善就開始頭疼起來了，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先不說他們沒有能力和狐族對著乾，就算他們真的有和狐族碰一碰的實力，那一支人族估計也不會願意。
“民眾苦”……根據何阿偉的描述，林善一點也沒看出“民眾苦”的樣子，如果他說的屬實，那麼，“民眾苦”根本就不存在。
這個苦隻是何阿偉認為的，可能在何阿偉看來，根據信仰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就是民眾的苦。
但事實上，這就和那些科舉製度，選拔製度一樣，你能做出這多少貢獻，有多少能力，就會獲得什麼樣的職位。
隻不過，這個標準被狐族給調整了一下，狐族所需要的是對他們狐族的歸屬感，信仰虔誠者就代表認可狐族，那他自然就能獲得高位。
而沒有任何信仰，就代表心存叛逆，狐族之人自然不可能傻傻的將權力交到這種人手裡。
這種製度對那裡的人族來說，估計已經習以為然，深入骨髓了，狐族一直幫助他們發展，給他們自保的力量，這時突然有人跳出來和他們……狐族是在害你們。
到底是不是害他們，人家心裡難道真的沒數嗎……
林善打算先過去看一看，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這支人族已經可以放棄了，他們會有他們自己的生活，和祖地很難再有聯係。
發生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隻能說狐族統治實在是太高明了。
對此，林善隻是感覺有些可惜，他也不想太過於計較什麼，雖然同是人族，但卻身在不同族地，同源不同心。
他們現在過得也挺好，至少以林善的角度來看，狐族對他們沒有任何壓迫，隻不過是利用而已，被利用的同時還能幫助他們發展。
這樣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指不定哪天能將狐族的技術都學了，翻身做主人。
如果真有這個機會，林善感覺人族絕對不會含糊。
或許，任何種族都不會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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