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看向塗山安旎，她臉色有一種異樣的病態，和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兩種人格是單獨的記憶嗎？”林善直接問道。
“她是她，我是我，不是兩種人格，是兩種靈魂。”塗山安旎伸出兩根手指。
“靈魂是詭體吧，這麼說，你能承載兩份詭體序列？”林善好奇。
“很遺憾，不行，離開了誰，我們都不算是完整的。”塗山安旎搖了搖頭，藍光閃爍間，一隻藍色的小狐狸出現。
“我是特殊的哦。”藍狐口吐人言。
再次見到這隻熟悉的狐狸，林善也有些感慨。
狐狸再次幻化成小女孩的模樣，“你們是在冒險嗎？我喜歡冒險，快點出發吧。”
“有意思。”小龜盤坐在林善腿上，“這是返祖了嗎。”
“好可愛的烏龜，可以給我摸摸嗎。”
“隨意。”林善淡淡的說道。
“我拒絕。”小龜搖頭。
“真的不可以嗎？”塗山安旎看向林善，眼神中寫滿了渴望，似乎，林善隻要拒絕，她就會哭出來。
這一幕，又讓林善回憶起，初見她的時候。
那種惶恐、懼怕、如果驚弓之鳥的姿態，被她演繹的淋漓儘致。
哪怕是現在的林善，也有些分不清，她哪些行為是真的，哪些行為是假的。
“它有自己的思想，我做不了主。”林善平靜道。
“小氣。”聞言，塗山安旎立即變臉，似乎覺得林善太無趣，她來到黃六身旁。
“爺，你怎麼躺地上了？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用不用。”黃六連連搖頭，一個跟頭就翻了起來，“我精神著呢，趕緊趕路吧，林善不是說快沒時間了嗎？先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說。”
林善同情的看著黃六，此刻他終於有些明白。
黃六為什麼要將塗山安旎關進朔洞裡，還揚言，晉升後再放她出來。
眾人走了很遠，白澤體內倒是沒什麼危險，一路上可謂是暢通無阻。
但太過於暢通無阻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周圍除了石壁就是虛空，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從這裡再往前走，應該就是內臟區域了，先找到心臟看看，我們還有最後一天的時間。”林善提醒道，如果心臟沒有，隻有繼續用占卜定位，這個時候，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嗯。”黃六點頭，林善和他說過，在這裡待久了會死。
這種命懸一線感覺非常不好。
倒是塗山安旎，在前麵蹦蹦跳跳的，不時的轉一個圈，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爺，林善你們快點啊。”塗山安旎在前麵喊道。
“彆飛那麼快，不要漏過周圍可能存在的異常。”林善提醒道，隨後看向黃六，“這不也挺好的嗎？就剛開始有點凶。”
黃六搖了搖頭，“你不懂，她是間接性發瘋，一陣一陣的。”
“可能上一秒還和你說說笑笑，下一秒就...嗷...”
“下一秒就怎樣？”塗山安旎冷聲問。
黃六捂著臉，“下一秒，還在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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