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什麼時候人圈才能統一？”林善問。
“超凡力量飽和的時候。”
“砰！”
酒盞撞擊的聲音將林善拉回現實。
“想什麼呢？”埃文輕抿一口，頓時睜大眼睛，“好酒好酒！裡麵還有不弱的靈性。”
林善平靜的看著，曾經高高在上，對他毫不在意的神靈，現在和他稱兄道弟誇讚他的酒好喝。
兩者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建立了平等的關係。
林善發現，一旦自身達到某種高度，之前在這個高度讓自己仰望的人，就會失去那些特殊的光環。
高序天然的蔑視低序，隻認可同層次的生靈，嚴重的，甚至不願意和生命層次低的生靈對話，這些並非本意，或許可稱為高序的天性。
林善也無法逃過這個規則。
“林善，怎麼了有心事嗎，因為晨曦的事？”克萊得繼續喝著他的茶水，看向林善問道。
“嗯，有點吧，最主要還是感覺現在的生活太過於平靜無聊。”林善如實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埃文伸過酒盞讓林善在給祂滿上，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你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有點過早了，可能你之前的生活節奏比較緊湊，等你到了質變或者是成就神靈就會習慣。”
“像我和克萊得兩人對坐，一坐就是幾十年，很正常，這世間沒有什麼我們可做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三兩好友喝喝酒，聊聊天，看看族群的發展，你之前應該看到過某些至強族針鋒相對，其實私底下我們這些老家夥關係好著呢，對於下麵的事情，隻是不想多管，也懶得管。”埃文以一種滄桑的語氣說道，“有些時候我們必須找些事情做，才能證明我們還活著。”
“萬靈都想成神，成了神後，隻不過是跳進了另一個圈。”
林善靜靜的聽著，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手握人圈半壁江山，卻沒有任何可欣喜的。
“晨曦要和你會晤那件事，你也不要過於擔心，我給你的麵具，再加上那羿弓已經被你融了，祂絕對發現不了你的原本身份。”克萊得在一旁說道。
“嗯...”林善點了點頭。
他的質變也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三，‘冰焱’已經將‘以太’和‘羿弓’吞噬，隻要再將‘忘川’和‘森林之歌’融了，就可以步入質變。
‘水中花’魔藥也已經集齊，最後三種材料找到一種，剩下的兩種，林善冒著反噬的風險使用占卜獲得了位置，隻是兩種材料的位置，他還能承受得起。
但現在顯然還不是晉升的時候，人圈正是大發展時期，林善要將有限的資源分給人族，為人族占據優勢，他若是不在，以人族現在的實力，什麼東西都吃不到一口熱乎的。
他打算等局勢徹底平穩後才開始晉升。
三人在雲端對坐，幾個小時可能才說一句話。
不知不覺間，熾日和紅月已經經過好幾輪悄無聲息的交替。
一人兩神絲毫不在意。
隻有林善，會時常看一下佑火的的係統，處理一些瑣事。
兩位神靈一動不動，宛若木樁。
某天。
林善突然問道，“天使族去哪了？全部遷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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