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瘋狂，不過，我很喜歡。”奈一難掩心中的興奮，“你做我的伴侶吧，我可以讓你每天喝我的血，而且今後隻給你一個人喝。”
喝血？
林善皺眉，沒理會她，徑直向下一個文明聚集地飛去。
奈一卻一直跟著他。
數月後，林善再次找到大型的文明痕跡。
這裡沒有城池，而是一片荒地上的聚集地。
建築簡陋，都是用廢棄材料和泥土搭建的低矮房屋。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汙穢的氣味，地麵上到處都是垃圾和雜物。
相比於剛剛的城市，這片聚集地麵積到大了千倍不止，說這裡是一個大型國度也不為過。
林善出現在一條狹窄的巷道裡，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正蹲在地上，用手從垃圾堆裡翻找食物
老人滿臉皺紋，眼神空洞無神，眼中透著一股絕望和無助。
不遠處，一個年幼的孩子赤腳站在汙水橫流的小巷裡，手裡拿著一根斷了的木棍，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從高牆上扔下來的剩飯剩菜。
他的眼中充滿了饑餓和渴望，但卻不敢上前爭搶。
林善又走到一個破舊的棚戶區前，看到幾個人正在圍著一個女子，拳打腳踢。
女子滿身傷痕，蜷縮在地上，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那些人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似乎在享受這種施虐的快感。
“你在看什麼？”奈一的聲音在林善身後響起。
“沒看什麼。”林善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在找強者。”
“你很有眼光，這些人的確都是強者。”奈一認同地點點頭，“我不如他們。”
“？”林善一頭的問號，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強者在哪？”林善回頭看她。
“他們。”奈一指了指被打得渾身是傷痕的女子，又指向眼巴巴的小男孩，最後指向滿臉皺紋的老人。
“這些不都是嗎？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奈一看林善的眼中也多了點疑惑。
聞言，林善腦子快速運轉，思考幾秒後，大概得出結論：奈一認知中的強者和他認知中的強者不一樣。
他之前問奈一是不是那裡的最強者，她承認了，但她承認的本質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是那座城池中受苦最多的人。
所以，奈一的認知是，受苦越多的生靈，就越強大。
林善知道和她難以溝通，便不再搭理，繼續捕捉那縷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
深淵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也沒什麼強大的文明，但真正的強者卻不少。
旁邊的奈一，是貨真價實地接近王級的強者，如果不用些底牌，林善都不一定能打過她。
好在，她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但畢竟是深淵生物，林善不太希望她跟在自己身邊。
他繼續追蹤那縷若隱若現的強大氣息，終於來到一個帳篷一樣的建築外。
想了想，林善直接走了進去。
帳篷內是一位極度蒼老的老人，周邊圍著幾個孩子。
看起來像是普通的老人，本質上是一尊王級強者。
帳篷裡的環境非常簡陋，地上鋪著破舊的草席，幾塊石頭拚成的桌子上擺著幾隻缺了角的陶碗，盤子上放著一隻還沒吃完的人類胳膊。
老人先看向林善，然後又看向奈一。
或許以為是找麻煩的，老人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我隻是來問一點事情，沒有彆的意思。”林善輕聲說道，目光坦然。
老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危險的氣息稍稍收斂，但依舊保持敵意，“你是誰？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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