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林善感到遺憾的是，這蒼蠅頭的壽命無法轉移到他身上。
見沒有什麼遺漏，林善開始仔細搜尋蒼蠅頭的記憶。
儘管這生物隻是剛晉升序列1，但其存活時間卻超過了五十億年。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它積累了許多虛空中的秘聞和知識，這些現在都屬於林善了。
林善也得到了他最想知道的信息——見到這邪惡組織最大頭目的方法。
他當即盤坐在原地，從一張畫作中抽出各種道具。
這些道具形態詭異，有的像是扭曲的金屬環，有的則是雕刻著複雜符號的石板。
他將這些道具按照規律擺放在身旁，最後從旁邊的屍體中抽出一些鮮血，灑在麵前。
鮮血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滋滋作響，濺射到空中，形成一扇透明的門戶。
這就是能直接見到大頭目的儀式。
簡單直接。
林善雙手背在身後，提前結下虛神召的手印。
結印完成後，才穿過透明的門，走入一片被迷霧籠罩的地方。
旁邊有兩排高背座椅，根據蒼蠅頭的記憶，這裡是組織開會時用的場地。
或者說，隻有大頭目召見他們才能進來。
而且，隻有序列1及以上的成員才有資格坐在這裡。
林善剛剛殺死的那蒼蠅頭，隻能坐在靠後的位置。
林善的視線越過前麵的台階，注視高處的主位。
一尊被黑袍包裹的生物端坐在那。
衣袍下，是沸騰的灰黑色煙霧，煙霧中四隻眼睛，正冷冷地盯著林善。
林善沒有在意它，左顧右盼地打量四周，已經將這裡當作是自己今後的根據地。
由煙霧組成的生物緩緩站起身來，將近四米的身高極具壓迫感。
他走下台階，走向林善，煙霧組成的身體中傳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著找著就進來了，”林善淡然地回複。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煙霧組成的生物在離林善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
“嗯。”林善直言不諱，“我看上你這個地方了，讓給我如何？”
既然找到了這裡，林善就不會讓對方跑掉。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探測了這煙霧團的實力，雖然有些模糊，但肯定沒到王級的程度。
“這是玩笑？”
“我是認真的。”
“所以你早就盯上了我，這是蓄謀已久的行動。”煙霧生物輕輕吐了一口氣，灰黑色的濃煙向四周散去。
林善知道對方在搞小動作，但他沒有阻止，因為他也在搞小動作。
“大概幾個小時前...才剛盯上的。”林善解釋了一句，隨即率先動手。
“虛神召！”
幾乎同一時刻，由濃煙翻湧沸騰，組成一副巨大的囚籠。
囚籠的外形很單調，隻是一副由濃煙組成的四四方方的籠子。
但囚籠成型的瞬間，林善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虛弱感。
“抑力嗎？”林善握了握拳，“還真是有段時間沒遇到過這種力量了。”
囚籠連同林善所召喚的虛神也一同囚禁在其中。
這是好事，戰鬥的空間越小，對於虛神來說就越有利，虛神戰鬥方式就是用觸手捕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