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下去也行，就在這等我們吧，潛門是雙向的，成功進入到下一刻度的附近有另一扇回來的浮門，我們如果有所發現，會回來告訴你的。”萬萬歲淡淡地說道，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不屑。
在她看來，林善不願意下去是因為害怕，要在這裡等他們，是想著他們回來後將信息共享。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羊角鈴，這會她已經不會再搭理林善。
“我再勸最後一遍，不要下去浪費時間，登天梯的秘密就在無想界域，你們沒在深淵走過，不知道無想界域這種大型文明聚集地在深淵是有多麼的稀有。”
說完，林善直接盤膝坐在原地，準備開始測試那未知聲音所說的信息。
正如林善所想，萬萬歲和鷲顯然不信他的話。
他們對無想界域有沒有登天梯的秘密心知肚明，而前往下層刻度，幾乎是寫在他們基因中的渴望。
哪怕明知無法獲得任何信息，僅是下潛這個過程就能令他們感到舒暢。
“走吧。”
萬萬歲說完，和鷲一起消失在潛門內。
林善目送他們兩人消失在門內。
不知道這兩人啥時候回來，他應該不會等太長時間。
林善閉上眼睛，全力運轉大腦，開始思考有關四維的問題。
精神力和感知屬於四維時空的力量，如果以精神力為切入點，舍棄身體...
林善逐一開始嘗試。
他之前好像陷入了一個誤區，一味地分身，增加“身體”在時間線上的長度，這依舊隻是在模擬四維生命。
但模擬永遠是模擬，再怎麼相似，也隻是接近。
所以，分身這個方向，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時間一天天流逝，林善好似感知不到一般，頭上、肩腿，都已經布滿上方掉落的塵土。
某一刻，林善睜開眼睛，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威勢。
下一秒，林善就像是寂滅了一般，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壓縮成虛無。
一團幾乎不會被捕捉到的氣流漂浮在原地。
隨後有血肉衍生，又變回林善的模樣。
他並沒有成功，剛剛隻是在自我寂滅。
靈魂在消散後，意識會被獨立出來，林善在嘗試單獨控製意識，結果很明顯，他失敗了。
但之前的沉浸，已經讓林善有了新的感悟。
想要登天梯，或者想要成為不可名狀，不是靠自己領悟就能成的。
聽過活的時間足夠長成為王級的，沒聽說過因為活得時間夠長登上天梯的。
不管是萬萬歲還是鷲，都是很好的例子。
他們活的時間都不短，在登天梯這條路上，各種方式都有過嘗試。
他們肯定不是沒有悟性，而是實在悟不到。
以此為前提，林善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將推翻之前所有的進程。
他們缺少一件外部的東西。
這東西，憑借他們自身，永遠無法演化出來。
身體。
四維生命的身體。
他們現在的身體屬於三維時空，也隻能屬於三維時空，想要進入四維時空，就必須有一副四維時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