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再也不給你喝酒了。”
“嗯。”賀聿澤剛回應他,就感覺懷裡的身體一軟,他手臂用力,將許沛星下滑地身體接住。
賀聿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將許沛星打橫抱起。許沛星的身體開始變冷,抽搐,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牙齒咬住下唇,臉色蒼白得令人觸目驚心。
賀聿澤被他這幅模樣嚇壞了:“許沛星?!星星,你怎麼了!”
他的身上除了手臂上有一些刀口,其他的要害處並沒有傷口,可他看起來就像正在經曆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
——destroyvirus!
「我隻記得太痛了,就像火在燒灼五臟六腑,我以為我會死掉……」
“賀……聿澤。”
“我在,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賀聿澤催動著信息素試圖去緩解他身體的疼痛,然而許沛星的臉色卻愈發地慘白。
地上那一堆鬼哭狼嚎的渣滓,賀聿澤無心搭理,警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他不再停留,抱著許沛星跑到大街上攔車。
雨,還在劈裡啪啦地下著。
城市的熱氣,即將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席卷帶走。坐在飛馳的出租車內,賀聿澤握著許沛星沒有多少溫度的手掌,深邃的眼眸之中,是望不見底的森冷寒涼。
許沛星說錯了,他沒有來得及時。
如果真的能成為英雄,他隻想在他的星星還是孩童時就出現在他的身邊。
深藍色的眼眸之中,風雨欲來,他的手指摩挲過許沛星即使痛暈過去仍舊緊鎖的眉心。
—
消毒水味鑽進許沛星的鼻腔。
“「destroyvirus」?醫學上從來沒有提過這種病毒,早些年倒是有這方麵的醜聞報道,說有機構在進行人體基因改變實驗。”
他聽見賀聿澤焦急的聲音:
“那怎樣做才能幫他減輕現在的痛苦?”
醫生歎了一口氣:“我們已經給他注射過安定劑和止痛劑,可是效果甚微——或許就是你所謂的什麼destroyvirus造成的影響,可是很遺憾,我們目前的醫療技術沒有辦法幫助他解決一個未知的病毒毒素。”
關門聲響起。
房間內靜得落針可聞。
有人牽住了他的手,許沛星知道,是賀聿澤。
“許沛星。”
apha的聲音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心疼、痛苦、自責……
許沛星睜開眼睛,五臟六腑經過一番熟悉的痛苦與折磨之後,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乾嘛這個表情。”
他虛虛地用指尖撓了撓appha:“做得很好,賀聿澤。”
無論是在他黑暗無光的日子裡像一束光蠻不講理地闖進來,把他照亮;
還是一如既往地用堅定又溫柔地目光看著他,圍繞他,給了他想衝破束縛為之拚搏的勇氣。
他已經很好地完成了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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