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玥看著手機裡唯美得仿佛電影鏡頭的照片,心裡已經抑製不住那顆渴望分享的心了,她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突然頭頂的光被遮住了——賀聿澤和許沛星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做賊心虛似的,楊玥飛快藏好手機,許沛星大概猜到了她在乾什麼,也沒多嘴,隻是說道:“騎車,你可以嗎?”
楊玥小雞啄米式點頭:“可以,可以。我車技老好了!”
她真想說,你倆不會的姿勢都可以來問我……可眼前這兩口子,看起來都是一股子禁欲範兒,話在嘴邊滾了又滾,仍舊是沒有膽子說出來。
結果,臨到騎車前,許沛星百密一疏,賀聿澤才是那個需要多問一句會不會騎車的人——從小坐豪車長大的貴公子,還真就不會騎。
“長腿收一下。”
“賀聿澤,摟緊我啊。”
少年破風而去,風吹起他的衣擺和頭發——他們好像回到了高中,那時候賀聿澤看過千百次許沛星騎車從他身邊經過的模樣,如今,他卻坐在了許沛星的自行車後座,抱住了他。
像一個身無分文的旅人,突然抓住了一陣屬於自己的風。
風是不能停留的。
可許沛星比風更溫柔,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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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結束後,許沛星報名的那場業餘拳擊比賽還有十天也快要到了。他大部分的空餘時間都挪給了拳擊訓練,因此,才新上崗的男朋友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冷落。
更令賀聿澤無奈的是,眼看著臨近他的生日,本想著邀請許沛星一起過生日的計劃也被一場「封閉訓練」給硬生生中斷了。
“去幾天?”
許沛星給他夾了一塊糖醋裡脊:“剛好一周,怎麼了?”
剛好就是他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可賀聿澤什麼也沒說:“沒什麼,明天早上我來送你。”
許沛星睨了他一眼:“六點半就要出發,你彆瞎折騰了。”
賀聿澤卻堅持:“我要來。”
“行吧,”許沛星沒拿筷子那隻手,跟擼狗似的,揉了揉他的頭,“隨你。”
都說頭發是男人的禁區之首,可在賀聿澤這兒,許沛星摸他哪兒都是一種享受。
第二天早上六點一十,許沛星輕裝出行,就背了一個黑色的旅行包下了樓。賀聿澤六點就在他宿舍樓下等著了,說要幫他提包,被無情地剜了一眼:“賀聿澤,我第二性彆是oega之前,首先是一個男人。”
賀聿澤收回手:“抱歉,我隻是想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以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來做。”他鄭重解釋,“我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知道了。”許沛星從褲兜裡拿出一隻手,“走了。”
可惜,某位頭次談戀愛的純情少年根本沒看懂他的暗示,規規矩矩與他並排而行,還在關心他:“我前幾天給你買的那個噴霧帶上了嗎,如果有受傷記得及時用。”
“哦。”
“白天有時間打電話嗎?晚上幾點下訓?”
“沒有。不知道。”許沛星又把手揣進了褲兜裡。
他倆腿長,走路速度也快,很快集合點都能看到影了,賀聿澤才終於發現了他的情緒不太對勁。
賀聿澤突然停下腳步,捉住了他的胳膊:“星星。”
許沛星也停了下來,和他麵對麵站著:“嗯?”
“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
他的藍眼睛裡有迷惑和委屈,許沛星本來就很吃他的顏,再配上這種略帶可憐的表情,許沛星有些招架不住了。轉念一想,自己跟他較個什麼勁呢,這家夥看著長了一張海王臉,實際什麼情況自己不是門清了嗎?
——還得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地來教才行。
“賀聿澤,”他抬起手,“我喜歡和你牽手走,所以我們的第一條守則:隨時和許沛星牽手。記住了嗎?”
學霸不愧是學霸,行動力一流,賀聿澤立馬捉住他的手牢牢地和他十指相扣:“我記住了。還有沒有其他守則,我可以全部學習和背誦。”
集合點的人陸續到來,許沛星甚至聽到了謝經理點名的聲音,留給他們告彆的時間並不多。
“守則二:每次分彆都要和許沛星接吻。”
他正準備揪住賀聿澤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誰知他的男朋友舉一反三的能力確實很強,他話音一落,賀聿澤就扣住他的後腦勺,低下頭有些重地吻住了他。
並且,不是一觸即離的親吻。
賀聿澤用舌頭撬開他的唇齒,他們的信息素在口腔裡碰撞糾纏,鬆木難得這麼霸道野蠻,讓小玫瑰無處可逃。
分離的愁緒,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可思念的滋味,似乎在這一秒就已經開始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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