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功勞，一定得給研究院請功。”
張文亮也是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太不可思議了，一定要上報，研究院對省裡的工業都有了巨大的貢獻。”
李長生擺了擺手，道：“最好彆交上去，縣裡你們還能把控，到了省裡，就被動了。
到時候機器估計得批量生產，然後看情況調配，咱們珠縣不一定是第一批。
甚至，咱們珠縣後麵幾年都不一定拿得到。
這個資料啊，你們馬上找靠譜的專家論證，能行就偷偷搞一批機器，先把成績做出來再說。”
兩人一聽，覺得李長生說的是真有道理。
“是我太激動了。”章亞維慚愧道。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麼感謝研究院……”張文亮道。
李長生笑道：“小事，你們趕緊去忙吧。”
兩人眼淚汪汪的。
“襪業市場有救了！”
章亞維深吸了口氣，跟張文亮一起離開。
李長生一臉輕鬆走出辦公室，跨上摩托車給果果買零食去了。
他身後的珠縣醫院裡，朱大娘一家卻如遭雷擊。
剛剛，朱永貴的主治醫生過來了，告訴他們：“朱永貴的膝蓋骨被打碎了，都快兩天了，你們家屬考慮得怎麼樣了？
現在天氣熱，他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再不馬上手術，有截肢的風險。
你們趕緊去湊手術費，我們這邊研究一下手術內容。”
湊手術費！
三千塊錢。
來醫院的時候，醫生就告訴他們了。
但他們沒錢，而且最好的專家沒回來，他們打算等等。
可結果還是沒有絲毫改變。
“三千塊錢！”朱大娘抬手擦了一下額頭冒出來的冷汗，歎道：“我上哪找三千塊錢去啊！”
秀美也癱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凳上，沉默不語。
朱大娘看到秀美，立刻上前道：“秀美，你趕緊先去把那賣衣服的錢，還有從你弟弟手裡借來的錢。
總之，把你身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我們湊一下，看還差多少！”
這兩天暈頭轉向，朱大娘還沒時間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秀美搖了搖頭，依舊是不作聲。
“你怎麼回事？永貴是跟著你出去賣衣服被打的，你忍心看著他躺在病床上不動手術啊？”
朱大娘以為是兒媳婦兒秀美貪財，不肯拿錢出來給兒子治病，罵了起來。
秀美搖頭，細如蚊蠅道：“媽，我手裡沒錢了，一分錢都沒有。”
“什麼？！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不還有三千多嗎？
今天一天都花完了嗎？這錢到底去哪裡了？”
朱大娘有了不好的預感。
秀美眼見著事瞞不下去了，便將事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了。
朱大娘聽完了，感覺整個人眼前一黑，要不是身後就是一堵牆，她就要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天殺的臭娘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是做生意那塊料，你腦子摳出來都沒屎殼郎推的球大！
你非要去做生意啊你！
你讓人連本帶利全搶走了呀！
被打了一次還不夠，這回又賠上你老公一條腿！
看我不……我不打死你！！”
朱大娘脫下一隻布鞋，對著秀美的臉啪啪啪地扇起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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