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在丫鬟們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安伯侯府,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仿佛一抹即將消散的幽靈。
她身後的順王妃麵色陰沉如水,滿心的焦慮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每走一步,都似有千鈞重。
安伯侯夫人顧氏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可另一方麵,她又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把這個麻煩送走了,可接下來等待安伯侯府的又會是什麼呢?
安伯侯親自護送太子,匆匆向皇宮趕去。
在安伯侯府中,其他賓客們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他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芸娘和葉曉曉站在一旁,心中也充滿了震驚和感慨。
她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平樂郡主的瘋狂和狠毒讓她們感到不寒而栗。
今日是她們輕敵了。
安伯侯夫人親自送了賓客離開,每一位賓客離去時臉上都帶著複雜的神情,有震驚、有疑惑,也有竊竊私語的議論。
柳芸娘帶著葉曉曉也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今日,她實在不宜再出現在顧氏麵前了。
安伯侯府的這場壽宴,以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方式變成了一場巨大的醜聞風暴。
顧氏強撐著笑臉,一一與賓客們道彆,心中卻充滿了疲憊與擔憂。
等最後一位賓客離開後,她無力地靠在門柱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宋雅寧見狀,連忙攙扶住了自己母親,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
順王府。
慕容錦被帶回府後,她依舊神情恍惚,滿臉的血跡讓她看起來如同一個鬼魅。
順王是被王妃從新進門的侍妾院子裡叫來的。
此時一臉欲求不滿的順王,看著女兒的樣子,心中既憤怒又心疼。
“你這個逆女,你怎麼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順王怒聲說道。
慕容錦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呆呆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王爺,讓錦兒先歇著吧,她腹中的胎兒不穩,怕是要出事,您就彆”
順王妃勸慰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個孽種乾什麼?若是她當初肯聽本王的,一碗落胎藥,打了腹中那孽種,何來今日的禍事?”
順王妃無奈,知道順王在氣頭上,示意下人悄悄去請了大夫過來,不管怎樣,先保住慕容錦腹中的孩子再說。
與此同時,京城中的流言蜚語開始迅速傳播。
“聽說了嗎?那平樂郡主懷了身孕?”
“哎,你這都是老掉牙的消息了,誰不知道啊?”
“什麼啊,原先都以為那孩子是郡主那個搶來的未婚夫,葉大人的,可誰知,不是他的。”
“啊,怎麼會,不是說郡主和那未婚夫一見鐘情,那葉大人甚至為了郡主,不惜拋棄自己的妻女嗎?”
“嘿嘿,你們都不知道,郡主那腹中的孩子是鴻運戲班的名角,無憂公子的。”
“啊,還有這等事?”
“那郡主未婚夫,豈不是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