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心中的憤怒和憋屈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他必須儘快進宮,否則,真不知事情會如何發展下去。
“來人,都死哪去了?”
順王怒聲嗬斥,這群該死的奴才,一個個慣會偷懶。
他絲毫不記得剛剛是他讓人都退了下去。
管家顫顫巍巍的跑了過來,生怕順王遷怒於他。
“王爺息怒,老奴在。”
“備車,本王要進宮。”
順王一聲令下,連忙應是,隻是他抬頭望向自家主子略顯淩亂的衣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開口,匆匆跑去安排馬車。
順王站在原地,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待馬車備好,他匆匆向皇宮趕去。
慈寧宮內。
“給太後請安。”
室內寂靜無比。
良久,太後才緩緩出聲。
“順王妃免禮,趙嬤嬤,給順王妃和錦兒看座吧。”
順王妃自然察覺了太後的不喜,若是以往,怕是自己剛剛彎腰,便被她叫起了。
可是,那又如何,她乾脆利落的坐了下來,絲毫不顧及太後的臉色。
至於慕容錦,眼見太後並未遷怒於她,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乖巧的坐了下來。
太後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家母女,眸中滿是陰森,至於旁邊的溫側妃,她下意識的不想看她。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總歸是因為她,讓順王臉上蒙羞。
她轉而看向在一旁跪著的順王妃,眸中閃過一絲惱意。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順王府門前鬨事,還鬨到了皇宮裡來。”
太後的聲音威嚴而冰冷。
趙氏心中一緊,但她知道此時不能退縮,她抬起頭,目光堅定,
“太後息怒,民婦也是迫不得已。我家老爺失蹤多日,他是接了溫側妃讓人送來的信,才離開的,民婦絕非故意鬨事的,隻是想求個真相,民婦手裡有我家夫君留下的那封書信。”
陳若若也緊緊地挨著母親跪著,她的眼神中雖然有恐懼,還是努力平複下心中的緊張,
“太後,求您為我們做主。我們隻想找到父親,還我們一個公道。”
“大膽刁民,太後尚未問話,哪裡容你插嘴?”
趙嬤嬤厲聲嗬斥。
太後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她們母女二人。
“哼,就憑那封不知真假的書信,你們就敢狀告溫側妃?你們可知道溫側妃是順王的側妃,豈是你們可以隨意汙蔑的?你們此舉,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嗎?”
眼見太後絲毫沒有查看那封書信的意思,趙氏連忙開口,
“太後,民婦不敢汙蔑溫側妃。隻是我家夫君自那日接了書信便離開,此後一連數日都不見蹤影,民婦不得不懷疑。而且,自從我家夫君失蹤,臣婦的一雙兒女接連被人暗傷,若不是得了好心人出手,怕是早已身首異處了。”
她每每想到,兒子和女兒前往靜安寺尋找他們父親之時,被人差點暗害,便心中憤恨不已。
太後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