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看了下他手指,割的還是挺深的,一放手就冒血,滴落在泥地裡,傷口附近還帶著泥,那是鐮刀上帶著的泥,一割到手,泥也弄進了傷口。
這裡也沒有個水清洗傷口,蕭銘一口含進了嘴裡,吸了兩下,王鈞昊看到這一幕愣住了,反應過來說:“彆吸,有泥臟。”
一口血水吐了出來,蕭銘立馬給他按壓住傷口,按了一會,才從口袋掏出創口貼給他貼上。看著熟練的做著這一切蕭銘,王鈞昊問:“你怎麼隨身帶著創口貼。”
“我小時候割草經常能割到自己,所以養成習慣,出來乾活就帶著點。”蕭銘給王鈞昊弄好又說:“你彆割了,坐著休息下。”
王鈞昊一甩手,表示自己沒事,說:“這麼點小傷沒事,我幫你。”
王鈞昊跟著蕭銘每天都是一起起床,吃點早餐就出門,出門前還得揣一個餅在籮裡,蕭媽媽看到這孩子愛吃餅,變著花樣給他們做餅子吃,蕭爸爸也會帶著他們去河裡,捕點魚蝦。
“蕭叔叔,看,這魚肥不肥,晚上給我做魚吃。”王鈞昊卷著褲腿在河裡的魚網裡摸著魚,另一邊的蕭爸爸也同樣卷著褲腿在河裡趕魚,聽到王鈞昊的話,回頭答:“好,晚上做魚吃。”
蕭銘坐在岸上看著他們,他不喜歡下河,總覺得河裡有奇奇怪怪的蟲子,會爬在自己腿上,越是不知道到河裡有什麼,就越恐懼下河,從小到大都沒有跟爸爸下過河。
反觀王鈞昊這幾天來玩的很開心,地裡幫忙乾活,下河摸魚抓蝦,坐著蕭爸爸的山輪上集市趕集,在家還幫蕭媽媽一起喂雞養鴨,追的雞鴨滿院子亂撲騰,說要逮著吃。
蕭銘每次安靜的坐著看著鬨騰的王鈞昊,會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大學生而已,之前為什麼那麼怕他,現在王鈞昊給他的感覺挺好相處的,難不成之前是因為自己跟他心愛的人在一起,把他弄成那種變態了。
看著爸媽被他哄的那麼開心,蕭銘反而笑不出來,如果父母知道他們之前的事情,如果王鈞昊一直不肯放過他,他該怎麼辦。
“蕭銘,你怎麼了。”王鈞昊看到蕭銘心事重重的樣子問。
“沒什麼,隻是發呆了。”蕭銘說
“你心裡想什麼可以跟我說。”一直以來王鈞昊都是知道蕭銘的性格,有點陰鬱,也不大愛說話,沉悶的很,他情願自己發呆,都不把想法告訴他。
蕭銘看了他一眼,低頭走了出去,在村裡走走,他不知道怎麼去說,所以還是算了吧。
王鈞昊也跟著他一起出去,村裡的人也開始認識王鈞昊了,知道這是蕭銘的同學放假一起來玩,遇見了也就打個招呼。
“銘哥,這是我包的餃子,你帶回去吃。”隔壁鄰居趙叔家的女兒,從小跟蕭銘一起長大,小時候就喜歡粘著蕭銘,一直以來對蕭銘都是有好感的。
可惜自己學習不行,不如蕭銘厲害,蕭銘去了城市裡念書,她一個女孩也不好跟著去,也是半年多沒見了。
這次蕭銘回來,還帶著同學,在家一待就是一月,讓趙鶯很開心,但是他們都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玩,最多也是包了餃子,端碗麵條的過去看一眼蕭銘。
趙鶯很不喜歡王鈞昊,每次她能跟蕭銘說上幾句話,都被他給破壞了,還總是凶狠的瞪著她。
比如這次。
“不用了,蕭阿姨做了飯了,不吃你那餃子。”王鈞昊拽著蕭銘就走,蕭銘隻能不好意思的說:“小鶯,不好意思,今天家裡我媽做好飯了,你留著自己多吃點吧。”
離的遠遠的,王鈞昊看著四周無人,警告說:“蕭銘,以後不準吃她給的東西,她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蕭銘說:“我把她一直當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鈞昊一瞪:“你拿她當妹妹,她可沒拿你當哥哥,總之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聽到沒有。”
蕭銘點點頭:“嗯。”
直到蕭媽媽喊他們晚飯,兩個人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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