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垚雖有造反之心,對嬴政也不甚服氣,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
他知道隊伍裡有不少女眷,而自己的兄弟侍衛們一個個的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便擔心他們輕薄了這些女子。
堂堂血氣男兒,自然是不能做這種下三濫的行事。
很快,一眾人便被義渠人帶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義渠草原。
此處和義渠草原的交界之地雖有一段路程,不過義渠人卻知道一條小路。
此路不但能夠躲避官兵,還能以最近的距離趕回義渠草原,若一切順利,明日一早便能到達。
而眾人被灌下的蠱毒也能讓他們體力散儘,就算此刻三頭六臂也是沒辦法的。
贏念念眼看隊伍往義渠草原的方向而去,急得團團轉,可偏偏她現在被蛛王內丹牽製,無法出去幫助大家。
“可惡!這個義渠君,真是大膽!”
“你給我等著,待我將蛛王內丹煉化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在這期間,她隻能默默祈禱,希望這些義渠人不要凶性大發,在半路上對大夥兒不利。
一路上,嬴政等人都意識模糊,隻知道一路顛簸不已。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既然翟垚沒有當場殺了他們,一定是有打算。
起碼此刻,他們的性命還能保得住。
這次微服出巡果然與眾不同,竟幾次三番身涉險境!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意識再一次聚攏時,馬車外的簾子才被掀開。
翟垚騎著高頭大馬於馬車之外,朝著贏政淡淡一笑:“陛下,歡迎來到義渠草原!”
放眼看去,四麵遼闊無垠,顯然是到了草原。
不過此處卻不是義渠的大本營,而是義渠的一支分存部落,與大秦的交界處很近。
若想回道義渠大本營,怎麼也要快馬加鞭兩天兩夜才能到達。
義渠部落麵積廣大,牛羊牲畜成群,加之義渠人驍勇善戰,所以自大秦建國以來就是一心腹大患。
當年宣太後和秦昭襄王費勁功夫才將義渠收服,就是怕他們成為國中之國,影響到大秦一統天下。
待贏政從思緒中回過神兒來時,翟垚下馬上前,也不知道從懷裡掏出一瓶什麼玩兒,竟直接打開灌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
“放肆!你給朕喝的什麼!”
翟垚笑笑:“陛下莫惱,我給你喝的,是能夠暫時恢複體力的藥。不過……隻能說話和微微活動,所以啊,陛下還是絕了反抗的念頭吧。”
這藥隻能讓嬴政開口說話和自由行走,卻將他的武力內功全部封存,根本運不起來。
見翟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嬴政沉了沉眸子,起身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贏念念終於將內丹煉化,猛的從太虛境內出來,意識現於本體。
見嬴政準備下馬車,她頓時擔心起來。
“政哥政哥!帶上我!”
聽見熟悉的心聲,嬴政心頭一顫。
這一晚上來,他都見贏念念昏睡不醒,還以為這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呢?整個人都被急壞了。
如今聽見熟悉的軟糯聲,嬴政才鬆了一口氣。
“念念,你就待在馬車裡,這些義渠人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麼,以防不測,還是這兒比較安全。”
“不行!”小公主卻直接厲聲拒絕。“政哥,帶我一起去!”
見她神色堅定,嬴政竟一時有些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