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長大都在現代。
當然了,她當時的社會法製是很完善了的。
但是放眼望去,彆說是周邊那些小國了,便是大美麗國不就是吃買賣人口的紅利起家的嗎?
在齊昭君眼裡,這些無家可歸,甚至無處可去的流民,已經不算是人了。
他們都是能明碼標價賣出去的貨物,就跟市場上的那些牛馬一樣,都是有價錢的。
她收留他們,還給他們找出路,這就是善堂啊,沒錯啊!
做妓女怎麼了?當瘦馬怎麼了?
現代還講究笑貧不笑娼,三百六十行,人人出狀元呢!
乾什麼還職業歧視?
古代人就是沒見識!
她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釵冷笑:“算了,既然她自己要死,誰也攔不住。”
頓了頓,她看了眾管事一眼:“但是我醜話放在前頭,人死在哪裡都行,彆死在我跟前,也彆再被人發現!”
“不然......”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眾人,麵上笑意逐漸消失:“不然我讓你們的家眷,都比今天跳樓的要淒慘百倍!”
此話一出,管事們頓時臉色煞白。
他們心裡都清楚,齊昭君絕對是說的出做到的。
這女人跟普通的女人完全不同。
外頭人人都說她是菩薩。
隻有他們真正在善堂管事的做事的人才知道,這菩薩的心腸都是黑的。
交代完了,齊昭君出了門。
剛才嚇傻了的兩個丫頭魂不守舍的跟過來。
齊昭君看了她們一眼,淡淡的說:“你們不必跟我回去了,就在善堂幫忙吧。”
丫頭們嚇了一跳,跪在齊昭君麵前求饒。
齊昭君卻根本連看都不再看她們,徑直上了馬車。
旁邊的棗樹上,幾隻鳥兒立在上頭看著熱鬨。
宋家,宋沅正在想著如何能夠穩準狠的將齊家連根拔除。
窗戶就被篤篤篤的敲響了。
紫瑩急忙去把窗戶打開,虎皮大人便圓滾滾的滾了進來。
一進來,它連瓜子都顧不得吃,隻是盯著宋沅:“丫頭,你哥哥要有大麻煩了!”
宋沅手裡的動作立即就頓住,問它:“怎麼說?”
虎皮大人抖了抖羽毛,將今天善堂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聽見說一個母親因為孩子被帶走,而從善堂跳了下去,死在了齊昭君麵前。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竹笙睜大眼:“這,她們憑什麼把人分開?!”
憑什麼把人家的女兒帶走啊?!
宋沅卻沉默下來。
她也當過侯門主母,當然也做過救濟災民的事兒。
所以許多事情,她都是一點就通的。
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善堂不是善堂,隻是在做生意。
而且,做的還是人口的生意。
她想過齊昭君目的不純,卻沒想到她會卑劣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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