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一片澄澈。
他對謝景昭實在說不上是什麼好父親。
可是謝景昭出事之後,下意識卻想著救他。
這麼一想,建章帝的神情更溫和了:“起來,彆跪著了!”
謝景昭輕聲應是,站起身來恭敬的在旁邊候著。
他在自己跟前,沒有二皇子的自然自在,但是卻多了恭順。
建章帝是樂見這種恭順的,他誇讚了謝景昭幾句:“你能在危機之中不顧自身安危,前來救父皇,父皇十分歡喜。”
又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謝景昭睜大眼,急忙推卻:“父皇!兒子救父親,這是天經地義之事,怎敢求賞?”
他不要,建章帝還非得給了,笑著令馮寶:“去,賞賜平成王綢緞一萬匹!”
一萬匹是什麼概念?
布匹綢緞和金銀一樣,那都是硬通貨,可以當錢來用的!
一萬匹,那就算是給一個成年藩王,那也是巨大的賞賜了!
馮寶不由得多看了謝景昭一眼。
果然啊,虎皮鸚鵡大人看中的人,絕不是什麼池中物!
謝景昭跪下哽咽的謝恩:“兒子,謝父皇賞賜!”
建章帝擺了擺手,溫和的說:“謝什麼?若不是你臨危不亂,射中黑熊,還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行了,你也累了,回去瞧瞧你母後吧,也讓她放心。”
謝景昭體貼的答應,轉身走了。
建章帝這才冷冷看著馮寶:“錦衣衛指揮使和慎刑司的老孫呢?”
馮寶彎腰謹慎的回話:“回聖上,都在外頭等著呢。”
建章帝哼了一聲:“宣!”
馮寶立即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錦衣衛新任的指揮使侯超和慎刑司的統領太監孫德勝都進來了。
兩人一進來便跪倒在地。
建章帝有些不耐的擺手:“都起來吧!今天的事,查的如何了?”
錦衣衛新的指揮使人選還是昨天才定下的,這個人人都以為會落在許崇頭上的位子,最後卻給了一個從北地調回來的四品遊擊將軍身上。
可見侯超得建章帝的喜歡了。
此時見建章帝發問,侯超立即便道:“回稟聖上,事發之後,錦衣衛便立即扣押了南苑飼養黑熊的宮女太監,還有黑熊的馴獸師。”
孫德勝也緊隨其後:“奴才也將光風霽月殿當時隨侍的內監和宮女都給抓了。”
建章帝麵色冷淡:“哦,那可審問出了個什麼結果啊?”
他此時很是平靜,但是兩人都知道,建章帝此時越是平靜,事情才越是嚴重。
兩人對視了一眼,頭都壓得更低了。
孫德勝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建章帝轉頭來:“怎麼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孫德勝急忙就說:“不不不,聖上,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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