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著太子殿下!
他禁不住的哭出來,死命的朝著虎皮鸚鵡撲通撲通的磕頭:“殿下,是臣錯了!是臣錯了!是臣的過錯,是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是臣害了您!您殺了我,您要打要殺,全都聽您的!”
虎皮大人厲聲嗬斥:“行了!你清醒清醒!”
趙普生已經狀若癲狂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穩住自己的情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虎皮大人隻能飛起來,撲楞著給它一個翅膀兜子。
趙普生被重重的打了一下,這才安靜下來了。
虎皮大人靜靜的看著他:“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要害宋子思?”
若是換做原來,趙普生還想要負隅頑抗的。
他並不想認罪,因為認罪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反正他隻要咬死自己隻是立功心切,那麼就最多說他是玩忽職守。
但是這能是什麼大罪呢?
總比炮製冤獄這個罪名來的輕吧?
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了這個想法。
他痛哭流涕的承認了:“回殿下,是張家!是定北侯他專門給臣下了帖子,求臣快些將這個案子給定下來,讓宋子思認罪!”
定北侯,張子勳。
張子勳虎皮大人當然有印象,聽見是他,虎皮大人也沒有意外。
他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做兒子的犯了錯,老子當然是能撈就撈了。
它嗯了聲:“事兒是怎麼樣,你便怎麼樣告訴許靖。”
趙普生已經快崩潰了,對著虎皮大人砰砰的死命磕頭。
虎皮大人卻並不再理會他,照樣飛走了。
回到宋家的時候,已經又是晚上了。
宋沅的院子已經點了燈,各處都亮堂堂的,虎皮鸚鵡大人縮在院中的棗樹上,幽幽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仆婦下人。
一直等到裡頭的竹笙問了一聲:“今兒有沒有人見到大人啊?”
它才回過神來。
然後它抖了抖翅膀,飛快的往房間裡飛:“找大人我乾什麼?”
竹笙被驚了一跳,見到它卻又笑了起來:“大人原來回來了?給您準備了上好的龍井茶葉和瓜子兒,就等您呢!”
宋沅正在看書,聽見虎皮大人回來了,也放下了手裡的書,偏頭看了它一眼。
兩人之間有過默契,她知道虎皮大人肯定是有特殊的際遇和身世,但是虎皮大人既然不跟她說,自然也就有不跟她說的道理。
她並沒有過多探聽的心思。
現在見虎皮大人回來,她靜靜的看著虎皮大人啄茶葉,輕聲問:“大人今天不高興嗎?”
虎皮大人呸了一口,把一塊茶葉吐出來,悶悶不樂的:“倒也沒什麼不高興的,跟你說件好事兒,現在孫文軒被抓起來了,他供出了殺人真凶是張策,又把當時收集火銃的方德桉也供出來,現在你哥哥沒事兒了。”
宋沅其實早就開始懷疑張策。
但是聽說動手的真是張策,還是覺得有些唏噓:“張策跟徐虹光玩的極好,兩人素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誰能想到,最終動手殺了徐虹光的,卻是張策呢?”
虎皮大人嗤之以鼻:“這算什麼?為了爭家產,親兄弟都能互相殘殺呢,何況是這種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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