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無可忍,逼近一步將人甩開,惱怒的問:“你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兒子便不是兒子了是嗎?!你兒子殺人嫁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家人的交情?!你幫你兒子擦屁股,去找趙普生,讓他對我兒子用大刑的時候,你有想到過你跟我自小一起長大嗎?!”
定北侯麵色青紫,咬了咬牙沉聲說:“這事兒的確是我們辦錯了,我那個傻兒子,他年輕莽撞,我......”
宋幼平不想再聽:“你彆跟我說!這事兒現在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是什麼樣,該怎麼樣,都是刑部和錦衣衛的事!”
他再蠢也知道,人家這是害了他的兒子。
他如果自己還在這裡私底下原諒了定北侯府,那外頭的人會怎麼看他這個蠢貨不說,家裡的子女以後誰還會當他是父親?
定北侯說不上話,急的滿頭大汗:“幼平,我真是求你了!你知道,迎賓樓我剛死了一個兒子,若是我家阿策再有什麼事,我還活不活了啊!?求你了,你替我求個情.......”
宋幼平都被他的無恥給震驚了:“你兒子差點害死我兒子,你現在還要讓我給你兒子求情!你當我是什麼人?滾出去!”
他揚聲喊李忠:“把定北侯給請出去!”
李忠弓著腰去請定北侯。
定北侯氣的了不得,見宋幼平轉身就要往後院走,扯著嗓子喊:“宋幼平,你就這麼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宋幼平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才不信什麼後悔不後悔,說的好像他求情了以後就不會後悔似地。
回到後院,宋幼平就去了老太太那裡。
宋老太太淡淡的問:“定北侯是來做什麼的?”
宋幼平現在說起都還覺得荒謬:“真是可笑至極!他過來讓我給張策求情,給聖上寫奏折,好讓張策能夠減輕罪責。”
宋老太太的臉色都不對了,見過人無恥的,沒見過人無恥成這樣的。
她垂下眼:“定北侯府若是定北侯當家說了算,以後也沒什麼前程了。少跟這種糊塗不分是非的人家來往!”
宋幼平自己也氣的腦子都是暈的,聽見宋老太太這麼說,忙答應了:“您放心,兒子把他趕出去了。簡直是失心瘋了!”
他緩緩地吸了口氣:“這次張策的事兒鬨的很大,我聽說成國公已經連夜進宮去求見聖上了。”
之前都還沒有證據呢,成國公就在聖上跟前鬨著要殺了宋子思泄憤。
現在卻已經有了證據指向下手的就是張策,成國公再鬨,建章帝隻怕就不會再和稀泥了。
宋老太太點點頭:“他們怎麼鬨,不關我們的事,我也管不了。我隻希望案子能夠儘快查明,好將子思好好的送出來。”
說到宋子思,宋幼平也站起身來,想了想,沉聲說:“其實錦衣衛查到孫文軒和張策他們了,這個案子基本也可以結案了,按理來說,子思應當是無事了。我再去刑部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將子思給接出來。”
他這次做的事雖然也沒有什麼出彩之處,但是比起以前遇見事兒就先怪自己的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覺得孩子惹事,已經算是叫人刮目相看了。
宋老太太顯然也覺得宋幼平的確是長進了,她點了點頭:“是該去的,子思受了那麼重的傷,咱們怎麼也得把人接到自家來養著,否則的話,咱們誰能放心啊?你去問問吧,咱們家裡也好先做準備。”
宋幼平忙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