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慈有些愧疚的道“那你沒事吧,餓不餓?你的傷怎麼樣了?”
褚寂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餓。”
“疼。”
聽到疼字,紀愛慈瞬間便緊張了起來,“哪疼啊?誰叫你自己傷害自己,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下次一定不準再這樣了!”
聽著小雌性關心自己的話,褚寂一顆心都是暖的,趕緊附和著點頭,保證不會有下次。
但紀愛慈檢查著檢查著,臉色卻變的差了起來。
扒開他破破爛爛的獸皮,卻看到原本還好好的胸口那處,卻多了兩個青紫色,下手極重的拳頭印。
再往上看他的臉色,果然慘白慘白的,自己方才竟然沒有發現。
頓時心頭一股心疼席卷而來,小愛慈嘴一癟,怕哭出聲驚動外麵的獸人,便隻能安靜的坐在那裡掉起了金豆子,一顆接著一顆的,不一會兒便哭成了兩條小溪。
褚寂瞬間慌了。
有些無措的看著小雌性,不知道她怎麼了。
“你你你彆哭了,好醜啊。”
話音剛落,胳膊上便被紀愛慈伸手打了一下,“你才醜!你最醜!”
褚寂將她抱在懷裡哄道“好,我最醜,彆哭了彆哭了。”
就這樣哄了一會兒,小愛慈才平靜了下來,哽咽著說道“你,你怎麼又受傷了”說著便又要哭了。
褚寂趕緊接著繼續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兒。
聽著小雌性的問題,褚寂一時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想騙小雌性,但總不能告訴她,這是你大哥打的吧?
這自然是不行的!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幼崽兒給打傷了,說出來也太沒麵子了。
不行不行,不能說!
褚寂左思右想,想不到怎麼說,隻能支支吾吾的結巴,插科打諢過去“我我我,那個,那個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沒了往日的陰沉邪性,這般看著,倒還真像是個純真笨拙的小少年,但也隻限於在紀愛慈麵前。
但小愛慈聽他這麼說,更氣憤了。就知道他要這麼說!
每次都這樣敷衍她!太過分了!
但奈何褚寂會哄啊,不一會兒小愛慈便消了氣兒。
“誒?”這時小愛慈又發現,他脖子上自己送的頸飾不見了?
方才光顧著擔心他的傷勢了,竟現在才發覺。
“怎麼了?”褚寂問道。
小愛慈眯起一雙杏眸看著他,一副你彆想說謊,我能看出來的模樣,問道“你脖子上的頸飾呢?”
褚寂看著她的小模樣,無奈的笑了笑,還夾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縱容和寵溺。
正想告訴她你瞧,我從未摘下。
但脖子上,他卻沒感受到它的存在,褚寂瞬間僵住了。
連臉上的笑容也像是定住了一般。
眼看著小雌性的憤怒,即將化為實質。
褚寂趕緊,緊緊抱住了小雌性。
腦袋裡正在如狂風暴雨般思索著,那頸飾的去向,但奈何毫無印象啊。
自己都不知道它啥時候掉的,怎麼能知道它丟在哪了。
褚寂內心升騰著一種,他不知是何,但其實名為緊張忐忑的情緒。
因為從出生以來,從未有過,也無父獸母獸教導,所以不知。
不知緊張忐忑、愛意、縱容寵溺為何,但它們現在又因為小雌性,統統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