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想著想著就傻笑了起來,司空神醫不由得好笑,這小小的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
梨梨嘿嘿一笑“在想終於能乾老本行啦。”
司空神醫不懂她說的老本行是什麼,也沒多問,隻道“你讓我治的人也都治了,你外公,還有柳城那個,病情也都穩定了。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就打算走了。”
梨梨一驚“啊?司空爺爺,您要走了?那窩四哥怎麼辦呀,而且您的傷真的不再多養養嗎?”
司空神醫笑笑“我說的走,是說回我原本隱居的那山裡去,畢竟我的醫書,還有無數練好的藥丹都在那。”
梨梨“噢,所以不是要又去雲遊四海啦?隻是單純回家小住一下?”
“嗯。”司空神醫猶豫了下,見小團子還頗有些不舍,到底是沒反駁她說的小住,“不過隔了幾個山頭罷了,每隔十日,我便去給你外公和那柳老夫人複診,你不必擔心。至於你四哥,我也隨時歡迎他來小住。”
說罷,司空神醫又裝作無意間提起“你家不是要建新房麼,到時候留個客房給我便是。”
梨梨的不舍一掃而空,眼睛亮晶晶地瞧著司空神醫“司空爺爺是說,等窩家建好了新房子,就住在窩家咯?”
也是,沈家實在沒有多餘的屋子,司空神醫住的小屋還是原本的雜物間,空間小得很,剛剛夠塞張床和桌子,實在難為司空神醫。
看不出來,司空神醫瞧著不善言辭,實際上重感情得很嘛。
司空神醫沒說對,也沒說不對“看情況吧。”
正好沈嘉清捏著跟蛄蛹個不停的蟲子跑了過來,十分激動地對司空神醫說“師父師父,您看,水蛭!您昨天不是說楊爺爺治腿需要嗎,旁邊的水渠裡有好多呢,您還要不要?”
司空神醫一看,當即跟著沈嘉清去了水渠捉“要,怎麼不要。”
梨梨輕笑,瞧著兩人蹲在水渠邊捉蟲,也不問了。
割稻子實在不是個輕鬆的活,好在沈家人多力量大,忙碌了整整一天,終於把一把一把的稻子給割光了。
今天的事絕不留到明天,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沈老二和沈老三合力抬了稻床過來,拿起簸箕裡的稻子狠狠地往稻床上摔。
梨梨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稻床這東西,這是古代用來脫穗的工具,將稻子打在稻床之上,穀粒便會脫落,從而從稻床中間的縫隙掉落到稻床下麵的籮筐裡。
脫粒瞧著容易乾起來難,雖然使一點兒力就能讓穀粒從稻子上掉落,但是這麼多稻子,重複著一個動作,消耗的體力可想而知。
沈家人接力乾活,還是累得半死。
除了沈嘉豪喘了兩口氣就接著乾了,其他人都氣喘籲籲地休息了。
梨梨一會兒給這個遞帕子,一會兒給這個遞水囊。
“實在是太多了,太多了,乾不動了。”沈嘉祿直接倒在旁邊打完穗的杆子堆上,累得虛脫。
沈老二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把汗“是啊,今年實在是太多了,咱們家這麼多人,往常這個時候早就乾完了。”
眼瞧著太陽就要下山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中午就草草吃了幾個餅子。
沈老婆子道“咱們先回去吧,我看剩下的再乾個一兩個時辰就差不多了,咱們先回家吃飯,把這些弄好的帶回家去,剩下的晚上再來吧。”
“我看行,咱們先回家吃飯,補充下體力吧。”
這幾天大家夥都在收稻子,田地裡全是稻杆,收了一半把剩下的稻子留在田裡的也大有人在,根本不怕有人偷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