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豪和沈嘉祿許久沒見到爹爹,都纏著沈老大,鬨著要聽京城的事。
沈嘉豪“爹,京城是不是如傳說中一樣,熱鬨非凡,那街道又豪華又寬闊啊?”
沈嘉祿說“還有那街上,是不是三步一貴族,十步一王公?”
“哎哎哎,你們這都遜爆了,讓我來問!”沈嘉洛一把推開兩個人,“大伯,你有沒有遇見微服私訪的皇帝?”
“去去去,問的啥啊,哪有那麼容易遇見皇帝。”
沈老大喝了口水,隨便扒了幾口劉氏給他熱的飯“皇帝哪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就算人家微服私訪,也不會讓咱們老百姓知道不是?”
“就是就是,爹,那你給咱說說,京城到底啥樣啊?”
梨梨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聚精會神地聽著。
京城啊,肯定跟首都一樣熱鬨咯?
“皇帝沒見著,王爺皇子什麼的”沈老大看了眼炯炯有神盯著他的幾個小的,然後說,“也沒見著。”
“切。”
“爹!你怎麼能吊我們胃口呢!”
沈嘉豪作勢去捶沈老大,沈老大忙求饒“哎哎哎,不過弟兄們在城裡歇腳的時候呢,倒是聽見了些宮裡的傳聞秘事。”
“啊,什麼啊什麼啊?”
一聽有八卦,梨梨瞬間抖擻了,忙把小板凳往前搬了搬,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聽說,那個大皇子被禁足在寢宮,誰也不許見。”
“大皇子?那個去西鄉郡賑災的大皇子?”
“對,就是他。”沈老大點點頭,“大皇子不是貪了賑災對糧食銀錢麼,聽說陛下很生氣,才下令禁足大皇子。還有西鄉郡的情況越來越惡劣了,有了大皇子一事在先,陛下又不敢隨意再派人去賑災。那個什麼……曾太傅?對,就是什麼太傅的,自請前去西鄉郡賑災,但是後麵有什麼事就不知道了,我們隻在京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啟程回來了。”
“曾太傅?”
梨梨撓撓下巴。
不會是那個潘危的老師吧?
太傅親自賑災,這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一般這種職位的是可以隨便去賑災的麼?
這可是太傅哎。
梨梨還在深思,沈嘉祿早就吵著說八卦不好聽,要聽彆的了。
沈老大咧個嘴“京城處處都是青磚瓦房,那樓啊,有那麼高嘞!還有京城的人個個都是講究的,連賣的菜都比咱們這的貴。”
沈老大誇張地比著手勢,把孩子們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還有那街頭表演的把戲,不比咱們這兒唬人的,那是真刀真槍的啊,可好看了!那買料子的布坊、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的鋪子,還有”
沈老大再一次說得口乾舌燥了之後,一大家子才意猶未儘。
“總之啊,京城確實是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地方裡最繁華的一個。”沈老大總結。
“哇。”
幾個小的聽得十分驚歎,大人們呢同樣也是露出了好奇又向往的目光。
畢竟沈家人這一輩子,最遠也就去過府城而已。
梨梨撐著腦袋幻想京城的樣子,是不是跟電視劇裡的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南晉的皇宮是紫禁城的風格,還是阿房宮的風格?
陳氏捂著錢袋子,眼裡是擋不住的色彩“這聽著可真熱鬨,真叫人心癢。”
劉氏也笑道“是啊,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去趟京城。”
“怎麼沒機會?咱們家如今日子也是好起來了,將來等咱們老了,兒女有出息了,咱們就拿棺材本上京城玩兒兩日去!”
“哎,二弟妹說的是,指不定將來咱們手頭的銀子越來越多了呢,到時候咱們高低也要去京城吃碗餛飩去。”
“吃餛飩?大哥不是說京城的東西貴得很嗎,彆到時候咱們七老八十了還得在那刷碗還餛飩錢吧,哈哈哈哈。”
一大家子都笑開了花,同時也更加對這京城有了期許。
沈老婆子笑道“老婆子我就不指望這輩子能去京城了,到時候你們回來也給我和你們爹帶碗餛飩!”
“娘,您瞎說什麼呢,明年三弟就要鄉試了,再過幾年指不定就要進京趕考了呢!到時候,咱們家一塊兒跟著陪考去!”
沈老三笑道“爹娘,兒子儘力。”
沈老婆子“好好好,咱們沈家的兒女都是有出息的。”
“奶奶,梨梨一定會讓你去京城的。”梨梨脆生生道。
沈老婆子一愣,隨即心暖暖的,剜了下梨梨的鼻子“好,奶奶就知道咱們梨梨最能乾。”
沈老婆子也不是真想去京城,就是聽到兒女子孫們這樣說,心裡慰貼得很。
“呀!”陳氏一數那銀票,“咋是一百五十兩?怎麼多了六十兩?”
眾人的視線紛紛被吸引過去。
那兩張銀票,陳氏剛剛忙著聽沈老大說話,現在才看到數額,一看,一張一百兩一張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
沈老大嘿嘿笑“二弟妹,沒錯,就是一百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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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茫然地看向沈老二,沈老二表示迷茫,於是陳氏又看向了梨梨。
梨梨也不知道,表示迷茫+2。
沈老大“本來是一人補十五兩,一共九十兩,對吧。但是那床到了之後呢,那些小姐一看,謔!各個都誇著新奇、好看,直接一人加了十兩賞銀!”
“真的啊?”陳氏喜出望外。
沈老二也有些受寵若驚“真這麼說?我還怕那些貴人什麼新奇玩意兒沒見過,會不會覺得不好呢。”
沈老大一拍沈老二的肩膀“二弟!你自信點好不好,你這床可是世間絕無僅有的。而且夏凝小姐的那床當時不是有些著急,沒來得及上釉麼,她看咱們送過去的床上了色釉,還開玩笑說要送回來給咱們重新上層色釉呢。”
沈老二一聽京城的貴人們滿意,狠狠地鬆了口氣“太好了太好了,連京城的貴人們都滿意,那在城裡應該也賣得出去吧?”
“哦對對對,你看看這信,當時夏凝小姐帶著那些小姐們去拿東西,還跟來了幾個看熱鬨的。誰知道她們一見到實物,紛紛說也要。還一人加了二十兩銀子,說要雕刻一些京城流行的樣式圖案,還要是最特彆的。”
沈老二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人加了二十兩?”
一人加二十兩,那一張床豈不是六十兩高價了?
一聽到加銀子,梨梨眼睛比那天上的星星還亮了“哇,那現在一張床的價格都是之前的兩倍啦!咱們家好有錢呀!”
除了沈老大和梨梨早已欣然接受,沈家其他人仍舊處於飄飄然對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