狳州可能比不上畫州那麼富裕,但一定是最好的種植之州。
這裡的土壤特殊,適合種植,無論種什麼都能活。
狳州除了長雁山莊,還有一些武學世家的存在。
他們都是世代紮根於此的大家族,官府也不好驅逐他們,隻能和他們約定朝廷和江湖事宜互不相關的文書。
要說狳州最受歡迎的酒樓是哪一家,毫無疑問,當然是每天人滿為患的鳳香樓。
聽說這鳳香樓背後的靠山是來自皇都的大人物,因此官府都要給幾分麵子,不敢輕易得罪。
那些武學世家也有意交好,畢竟在狳州多個朋友少個仇人還是好的。
“慕九湘,你知道這家夥的身份嗎?”跟在他們身後的於星衍忍不住湊了上去。
接著就被樓春風給推開,陰惻惻的眼神盯著他,一臉溫和笑道:“你說本公子有什麼身份?”
他背後頓時有些發涼,但看到旁邊的慕九湘,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樓春風能有什麼身份,他就不就是一個混江湖的閒暇人士。”
慕九湘倒沒有被他的話引起多大的好奇,她早就知道這些了。
“你不知道,這家夥一直都在騙你,他可是血獄的二獄主!”
於星衍著急了,這女人被騙了也不知道。
下一秒慕九湘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被打傻了?
“真的,我之前見過他,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見她不相信,於星衍更急了。
“他說的是真的?”慕九湘疑惑,把目光轉向那一身月白色長衫的男子。
“不是。”樓春風否認道。
“你個無恥小人,連身份都不敢承認了嗎?”於星衍在旁邊氣的跳腳。
“那他這算怎麼回事?”
慕九湘看著那一臉憤怒的人,似乎不像是在說假,所以,樓春風真的在騙她麼?
樓春風滿臉無奈,見此情況,他若是再不說清楚,估計某人之後還會跟個瘋狗一樣逮著他亂咬。
“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做什麼的,所以他當初見到的我並不是什麼血獄的二獄主,而是我假扮的。”
慕九湘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來替人背的黑鍋,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之前不就是專門坑蒙拐騙找人背黑鍋,所以他是讓血獄的二獄主替他又背了一口黑鍋?
“等等,你說你是假扮的?”
於星衍不可置信,當時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的氣息絕對不會出錯的。
那身打扮就跟江湖傳聞中描述的一模一樣,他不信他認錯了。
“不可能,你要是假扮的,怎麼可能會有那二獄主的黑羽麵具?”
“什麼黑羽麵具?”
“就是代表著那二獄主身份的黑羽麵具,聽說他每次出現都是一身黑衣,戴著黑羽麵具。”
慕九湘聽完,覺得血獄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戴麵具?
哦,忘了有個不戴麵具的雪拂。
雪拂那個戴不戴麵具都無所謂,又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性彆。
“九湘,你想想,我要是血獄的二獄主,我怎麼會不認識天絕呢?”
樓春風狠狠瞪了於星衍一眼,這人就是想要離間他和九湘的關係。
是啊,天絕可是血獄的人,他要真的是二獄主,絕對不會認不出天絕。
“你認錯了。”
慕九湘有點同情地看著於星衍,覺得他被假扮二獄主的樓春風坑得團團轉,著實有些可憐。
“怎麼可能?”於星衍呢喃著,一臉的失魂落魄,似乎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當初你覺得像那也隻是我特地模仿了二獄主的氣質,麵具也是我讓人偽造的。”
樓春風覺得還不夠刺激到他,就開始一點一點把真相說出來。
慕九湘捂臉,這家夥真是一臉虧也不吃,人都這樣了,還不放過對方。
“那你當初還那麼騙我!”
於星衍眸子噴火,知道這黑心的不做人,沒想到這麼不是人!
可惡!
他的小金庫啊!
他的寶貝啊!
都被這黑心的家夥給搜刮走了,連衣服上的一顆珍珠都給他扣走了!
果然是一派無良又缺德的作風,他就說血獄的二獄主怎麼跟個幾百年沒見過銀子一樣。
原來這都是他假扮的,他一直見到的都是樓春風,根本不是真的二獄主。
“死騙子!你還我銀子,還我家當!”
於星衍氣的上去揪住他的衣服,死命地搖晃著某人,一副“不還錢就不罷休”的樣子。
“把你手拿開,衣服弄臟可是要賠的。”樓春風滿臉嫌棄,差點沒忍住一腳將他踹飛。
最後,於星衍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手。
但他不會這麼算的,狳州可是屬於他的地盤,一定能找到機會教訓他一頓。
“彆鬨了,酒樓到了。”
慕九湘這一路上已經被他們之間的鬥智鬥勇弄得有些頭疼,這會還未消停。
這都已經到酒樓門口了,再不讓他們停下來,待會是不是要在酒樓裡打起來了?
她還不想出名,便出聲提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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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是有震懾力的,樓春風一向聽她的,剩下的那個人敢不聽?
好,打到你聽話。
順便再拿賣身契威脅一番。
弱小無助的於星衍隻能屈服於樓春風的淫威之下。
一個人難抵兩人的戰火,打不過隻能加入了。
進了酒樓,樓春風難得大方地要了一個雅間,在飯菜沒上桌前,慕九湘說出去看看。
想著在這酒樓也發生不了什麼事,就沒攔著她。
慕九湘難得一個人出來,便開始在酒樓裡逛了起來,卻忘了她是第一次來這裡,不熟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