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跪在廳前的院子,身子挺拔,麵容冷肅,明明是受罰,眼裡卻毫無怨言。
要不是他去追那個小賊,沒有留在王妃身邊看著,人也不會被他弄丟。
他非但沒有抓住那個小賊,還讓他跑了。
沒錯,樓春風在兩人的攻擊下逃了!
這是讓他最無法忍受的,他和汀蘭被對方耍得團團轉,還讓他在眼皮底下逃了。
能想到當時他們心裡有多憤怒。
“都怪那個女人,要不是她,王爺何曾懲罰過我們。”
明月忘不了水牢那三日,現在看到明洛也被罰,更加生氣了。
那個女人是要讓他們四個人都罰一遍才甘心嗎?
“明月,慎言。”明風望了她一眼。
“不能總怪明月。”明棋插了一句進來。
“我憑什麼慎言,那個女人我不喜歡,她哪裡有一點配做王妃?”明月氣急敗壞。
她很討厭明風幫外人,尤其是幫一個她討厭的女人。
“夠了,你們彆說了。”明洛聽的有些不耐煩。
這三個人圍在他身邊,一人一句,是想讓他受罰也不安生麼?
“哼!你們就知道維護她吧,等哪天她會把你們害死的!”明月氣憤丟下話,轉身離去。
“我去看看她。”明棋沉默了一會,追上了明月的身影。
明風站在明洛的麵前,看著他,開口道:“我記得你以前很沉得住氣的。”
為何這次如此衝動,以至於沒有做到一個暗衛該有的職責,因此弄丟了王妃。
明月以為是王爺罰的明洛,卻不知道這是他自行請罪,甘願受罰。
“我這剛來,你就罰了明洛,什麼時候我也有這麼大的排場了?”
大廳內,一襲藍衣的男子手執折扇,笑看著對麵的紫衣男子,麵容俊俏,五官略顯柔和,卻不失男子氣概。
“說吧,你來做什麼?”
宴無塵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詢問他為何突然來到狳州。
“無塵不妨猜猜。”藍衣男子開始打起了啞迷。
這藍衣男子不是誰,正是原本應該待在皇都的景隨書。
他來狳州是調查五皇子的,恰巧碰見了明風,才知道宴無塵也在狳州。
便過來找他閒聊一番,畢竟以後可不常見。
此次出來,他說是遊山玩水,實則是為了辦正事。
“你是為五皇子來的。”
能讓他從皇都來到狳州,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和事,值得他過來。
他知道狳州最近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所以應該是為了人而來。
至於為了誰,此人身份必定極高,不然他犯不著親自過來。
狳州現在身份地位極高且能引起他注意的人,除了五皇子彆無他人。
答案呼之欲出。
“不愧是無塵,這都能猜到,你怎麼知道五皇子在狳州?”景隨書震驚。
他都沒有說是什麼事,怎麼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不過,他怎麼知道五皇子在狳州的?
要知道,五皇子可是隱藏了身份,偷偷到了狳州,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離開了皇都。
他是去調查之前他的侍衛中毒一事,才發現五皇子悄悄離開了皇都,還與鐵礦一事牽扯到了一起。
因當年的一件隱秘之事,有過明令,嚴禁皇子和大臣以及官員私自接觸鐵礦一事。
違者輕則貶為庶民,流放千裡,重則抄家滅族,死罪一條。
得知五皇子竟敢私自接觸鐵礦,景隨書震驚了許久,這可是殺頭大罪,他是不是瘋了?
“他可是派了不少暗衛殺我,你說我能不知道他在狳州嗎?”宴無塵冷笑。
景隨書沒有想到五皇子對於殺無塵這件事還不死心,還被無塵給查了出來。
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想起來他的那個王妃,又提了一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一麵你那嬌滴滴的王妃。”
“跑了。”
“什麼?”
景隨書嘴裡的茶一口噴了出來,聽到他說出來的話,驚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她跑了。”宴無塵皺眉,重複了一遍。
聲音冷了下來,這人不辦正事,老是關注他的王妃做什麼?
還好他沒噴他身上,不然就算是兄弟,他也會把人丟出去。
“不是吧,無塵,你長的也不算差啊,怎麼就留不住一個王妃呢?”
景隨書無法理解,照理說,以無塵這樣的容貌,不可能沒有哪個女子見了不心動,怎麼就留不住人呢?
該不會他有什麼隱疾,被那璃國公主給發現了,接受不了就跑了?
想著,他目光打量了一下對麵的人,想知道是不是這麼多年被體內毒素影響到,患上了隱疾。
“你在看什麼?”
宴無塵本來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煩躁,抬頭就看到對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無塵,有病就早點醫治,免得以後耽擱後半生的幸福。”
景隨書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決定勸他不要諱疾忌醫,否則容易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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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宴無塵臉色黑了下來,暴怒道:“景隨書,你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你若是沒有隱疾,你那王妃為何要跑?”
景隨書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
“我並無隱疾。”宴無塵忍著怒氣,沒有衝動把對麵的人拍死。
“那你王妃為何要跑?”景隨書還是那一句話,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