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破舊的屋子裡頭。
房梁上結著蜘蛛網,四周落滿了灰塵。
脖子有些疼痛,她是被人打暈的,現在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讓甜甜檢查了一下周圍,知道沒有危險後,才開始打量屋子。
這裡四麵封閉,連個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亮,就是從糊了紙的門透進的光。
就在她想著要怎麼逃脫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
“柳夭月,你隻是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分方家的財產!”
氣急敗壞的男聲響起,看著前方那抹青色的身影,男子滿眼的不甘心。
憑什麼柳夭月這麼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賤種,也配跟他方家大少爺爭家產。
爺爺到底是怎麼想的,讓她們母女在方家住下就算了,為何還要分她家產。
“我不知道,你去問爺爺吧。”青衣美人淡然地說著。
看著憤怒不甘的男子,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她在意的隻有母親和那個男人,至於其他人,與她何關!
“柳夭月,你裝什麼清高,整個方家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
男子見她要走,頓時惱怒起來,上去就想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青衣美人臉色一冷,袖子一甩,精巧的刺刀飛了出去,劃傷了對方的手臂。
“柳夭月!你竟敢傷我!”
男子捂著受傷的手臂,不可置信,
“下一次就不是手臂那麼簡單了,而是你的脖子。”
“我不會放過你的!”男子惡狠狠說著,快步離開了。
要不是方家對她娘還算好,她也不會待在方家,真以為她能看的上方家那點錢財。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破舊屋子上,有些疑惑,什麼時候這間屋子住進了人?
就在她想上前查看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麵前,阻攔了她。
“小姐請留步。”
“裡麵是什麼人?”
柳夭月覺得最近方家的動靜不太尋常,好像在暗中籌謀什麼。
“知道得太多對小姐你沒有好處。”
那人是方家的護衛,知道老家主比較寵柳夭月,自然對她客氣幾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柳夭月見他如此警惕,越發覺得這裡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她也不能硬闖進去,還是等今夜再過來查探吧。
為了不讓人起疑心,她沒有多停留,直接離開了。
護衛盯著她的身影,直至消失看不見,警惕性才鬆懈下來。
若是讓小姐惹到了新來的長老,他也不好交代,畢竟裡麵的人是那位長老要的人。
“小姐,你回來了?”柳夭月剛回院子,婢女就高興地迎了出來。
“嗯。”她輕輕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進了屋子,目光落在窗前上,沒有看到平時落下的信鴿,心裡不由有些失落。
他是不是忘記她了,不然怎麼會沒有給她回信。
她麵色平靜,沒有表現出來,坐在書案旁,親自動手研磨。
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落下一行字,等字跡乾後,卷了起來。
走到窗前,手放在嘴邊吹了一個口哨,天上飛來一隻黑鷹,落在了她麵前。
她把卷起的紙條塞在它腿上的信筒,輕柔地撫摸著它的羽毛。
“雪降,把信帶給他。”
黑鷹親昵地蹭著她的手,過了一會,才飛向天空,很快消失在雲層裡。
他若是再敢在外麵浪,等他回來,她一定打斷他的腿不可!
“小姐又在想鬱公子了?”婢女瞧見她神傷的樣子,不禁問道。
“沒有。”柳夭月冷著臉,沒有承認。
“鬱公子不是說等桃花開了,他便會回來嗎?”婢女疑惑著。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遠處。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她又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
婢女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鬱公子”是被小姐救回來的。
當初不顧方家人的反對,救下了來曆不明的鬱公子。
兩人朝夕相處,小姐就對鬱公子產生了感情。
鬱公子也喜歡小姐,時常護著小姐,不讓那些方家人欺負小姐。
兩人之間的事情,在方家並不是什麼秘密。
“紅映,你去打聽一下方家最近在做什麼?”
柳夭月想到那間屋子的事情,不太放心,便交代婢女去打聽。
“奴婢一定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
紅映認真地點頭,臉上露出兩個圓酒窩。
“小心行事。”
柳夭月看著跟在她身邊許久的紅映,叮囑道。
紅映頷首,匆忙出去了,留下了柳夭月一個人在屋子裡。
慕九湘原本以為聽到有人說話,以為自己會得救,卻不想隻是路過而已。
不知在屋子裡待了多久,在日落之前,她見到了方家的新任長老。
那人出現在她麵前時,她確實驚了,這也印證了她心裡某個猜測。
再次見到汀蘭,說是熟人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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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應該說是天絕的熟人。
因為之前的事,她現在一定恨她入骨,要不然也不會讓人把她抓過來。
不知接下來她會對她怎麼樣?
柱著木杖的老嫗,臉上圍著一塊黑色麵布,擋住了她那張恐怖的臉,隻露出了眼睛部分。
她聲音沙啞透著一股涼意,那雙眼睛帶著似乎要撕碎對方的恨。
“告訴我,宴成玉在哪裡?”
“我不知道。”
她不清楚她跟天絕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但她真的不知道天絕在哪裡。
那一次,他醒來就一聲不吭離開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怎麼可能?你之前明明跟他在一起!”
汀蘭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認為她在說謊。
而她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宴成玉。
她向前激動地抓著慕九湘質問,上一次要不是有人插手,她早就殺掉他了。
還有她,如果不是她替他擋了那一掌,也不會讓宴成玉脫險。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慕九湘看著有些瘋狂的人,明知道她一旦發起狠來,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還是激怒了她,就算她知道天絕在哪裡,也不會告訴她,更不能讓她找到人。
“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他!”汀蘭怨毒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