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湘想了很久,就是沒有想到過一個可以將玉佩偷過來的好辦法。
沒錯,她要把宴無塵的玉佩偷過來。
冬絨被逐出王府後,春桃和夏荷安分了不少。
她走出房間,沒有看到阿妄和向蓉姐,心裡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該不會宴無塵趁她昏迷,把人趕出去了吧?
不行,她得去找宴無塵理論,他憑什麼趕走她的朋友。
殊不知是向蓉見雪冷微沒有回來,準備出去找他。
結果碰上回來的明衡,詢問後,被明衡的一句話給點燃怒火,就打了起來。
向蓉問的是:“你回來了,雪冷微呢?”
明衡回答:“他死了。”
一聽明衡說雪冷微死了,向蓉肯定生氣。
加上遲遲不見雪冷微的身影,接受不了的向蓉,便把氣撒在罪魁禍首的明衡身上。
“阿妄”則在一旁看戲,時不時吐槽兩句。
慕九湘去書房沒有找到宴無塵,問了明風才知道,他出去了。
想到欠下的二十萬,慕九湘把主意打到了明風身上。
“王妃,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絲毫不知道要被掏空銀子的明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明風,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二十萬兩銀子也有你的一份,所以,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慕九湘笑眯眯地盯著他,二十萬兩她一個人肯定要很久才能還清,她可以找個人分擔一下。
明風臉色憋紅,二十萬兩確實跟他也有關係,可是王爺不是不追究嗎?
怎麼還要王妃還銀子?
此刻,明風心裡有苦說不出來,總不能告訴王妃,那二十萬兩是王爺在騙她的吧。
他要是真說了,他就死定了!
猶豫了一下,他默默掏出了身上的銀子,眼裡很是不舍。
欲哭無淚,王爺這下可把他害慘了!
“謝謝啦。”
慕九湘一把拿過他手裡的銀子,對他一臉感激。
果然,明風就是一個大好人。
銀子再少也是錢,能還一點是一點,不能讓宴無塵的陰謀得逞。
畫州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宴無塵意想不到的。
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乃是璃國夜家少主。
外人對他的印象是優雅的翩翩公子,可宴無塵知道,他並不是像表麵的那麼簡單。
夜家能做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他若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算計得過那些狡猾奸詐的老狐狸。
他來到畫州,這其中一定另藏玄機。
宴無塵大概想不到,堂堂夜家少主來畫州,隻不過是為了追媳婦而已。
所以,在夜唯聲向他發出邀請,約他在清軒樓見麵後,說出他的目的時,宴無塵短暫的沉默了。
“我此次,隻為一人而來。”
沒想到有一天被喻為“不可高攀的神袛”夜家少主,也會為感情衝昏頭腦,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太不值了。
為什麼宴無塵會認為不值呢?
因為畫州有一半的勢力都被夜唯聲得罪過,可以說這裡有一半是他的仇人。
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
對於他來說,畫州無疑是最危險的地方。
水璃鳳壓根沒想到,她這一逃,讓夜唯聲為了她涉險進入畫州。
在璃國,他可以無人能敵,可要是在畫州,天楚國的地盤,就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他的勢力短時間根本號召不了,再加上重重受阻,那些勢力的乾涉,他的處境是很危險的。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宴無塵無法理解他的做法,他要是在畫州出現意外,無疑是對夜家最沉重的打擊。
“你沒有媳婦,你當然不懂。”
夜唯聲一身玄金色的錦服,穿在他身上,華麗不失優雅,手裡轉著一支琥珀色的玉簫。
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弧,眼神帶著鄙視,有些嫌棄說著。
一個沒有媳婦的男人,哪裡知道有媳婦的快樂。
“本王有王妃。”宴無塵黑了臉,他有些後悔跟他合作了。
“嗬!你說這話,你王妃同意嗎?”
夜唯聲戲謔笑著,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要知道,璃國沒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可他會告訴宴無塵嗎?
不會。
對於他來說,沒有利益可言的事情,他為何要告訴他。
“你又能好到哪裡去,沒準人家不喜歡你呢。”
宴無塵臉色黑下去了幾分,看著笑得放肆的人。
直接戳穿了他,一個單相思的人,也好意思嘲笑他。
既然他這麼不講情麵,那就互相傷害吧。
夜唯聲嘴角的笑意僵住,眸子陰沉。
看著宴無塵,差點沒忍住,將手裡的玉簫敲過去。
“遲早有一天是我的,你的就不一定了。”
他看上的人,怎麼可能讓人跑。
至於宴無塵的王妃,那就懸了。
就他現在的態度,以後孤獨終老也是活該!
宴無塵臉色黑沉如墨,這家夥是在詛咒他的王妃要跟彆的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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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在她身邊見到過的男人,被他這麼一說,感覺哪裡都不對勁了。
她要是敢跟彆的男人跑,他一定先殺了她,免得她敗壞自己的名聲。
“看來你也知道啊。”夜唯聲意味深長說著。
“閉嘴!”宴無塵有些惱怒。
這家夥狗真是嘴吐不出象牙,淨胡說八道!
“哎呀,坐久了,該出去走走了。”
夜唯聲站起身,伸手推開一角窗戶,看了一眼外麵熱鬨的街道,隨手又將窗給帶上。
回頭看著坐在那裡假裝淡定喝茶的人,搖了搖頭,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勸你在畫州收斂點,本王可不想你出門就被仇人打死。”
夜唯聲的手剛觸碰到門,清冷又無情的聲音就響起了。
他微愣,看著一身紫衣貴氣的男子,眸子閃動著微光。
他該不會是記仇,打算不管他了。
“我現在可是你的合作對象,你總不會讓我死在畫州吧?”
“你的仇家那麼多,本王可護不過來。”
宴無塵瞥了他一眼,他仇家有多少,自己不知道嗎?
他要是安安分分地待在畫州不鬨事,他還能為他遮掩一下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