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手太快,一掌直接打在宴無塵身上,目光淩冽,殺意無窮。
“小心——”
一旁的慕九湘,看到祈頌出現,並攻擊宴無塵,急得喊了一聲。
她滿臉擔憂,想上去幫忙,卻又頓住了腳。
這個時候,她上去也隻是拖後腿,幫不了什麼忙。
沒來得及防備的宴無塵,不慎被他打中,倒退了好幾步,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頭,看著少年,眼裡情緒複雜。
心裡在醞釀著應對的法子,少年的實力很強,以他的身體狀況,很可能打不過他。
“說說你想怎麼死?”
祈頌往受傷的宴無塵走去,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弧度。
站在他麵前,目光傲視著他,仿佛對方已經是垂死掙紮的籠中之物。
見情況不對勁,她趕緊跑上去,擋在宴無塵身前,阻止少年的下一步行動。
“祈頌,你想做什麼?”
祈頌眸光微冷,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意。
“當然是殺了他!”
她不會以為他不敢殺她,若不是看她和姐姐有些相似的地方,他也不會留她到現在。
她要是不識相,妄圖阻攔他,他便成全她,讓她和這個男人一起死。
少年要殺宴無塵的決心很大,不會輕易改變,她隻能用複活的方法來要挾他。
“隻要你不殺他,我就告訴你複活你姐姐的辦法。”
豈料,祈頌聽後,嗤笑了一下,看著她眼神冰冷,殺意明顯。
想要威脅他,也要看看她有沒有資格!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找到複活姐姐的辦法。”
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她的威脅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
這個男人,他殺定了!
“你難道就不想早一點見到你姐姐醒過來?”
慕九湘見他不為所動,繼續拋出誘惑的話題,她就不信他能忍住。
“你瘋了?”宴無塵抓住她,有種想撬開她的腦袋,看她裡麵裝了什麼。
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如何得知複活人的辦法,這麼明顯的謊話,對方怎麼會相信。
“我沒瘋。”
慕九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被少年發現後果有多嚴重,她也很清楚。
其實,她已經想好了如何應付少年。
她想借少年的手為她收集解毒的藥材。
祈頌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話,是否可信。
隨後,他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嗬嗬~你以為我會信?”
為了救他,連這種謊也說得出來。
開始,他是被她糊弄住了,仔細一想,她一個普通女子,怎麼可能知道複活人的辦法。
這下,慕九湘心裡更沒把握了,畢竟對方不按套路出牌。
少年的翻臉無情,讓她意識到跟一個瘋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祈頌眼底一片寒冷,看著眼神堅決的慕九湘,淩冽的氣勢壓過去。
“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傷了他那麼多人,他身為寨主,怎能坐視不管。
何況,他想破壞祭神聖壇,光這一條,足夠他死上幾次了!
“祈頌,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慕九湘態度一轉,語氣低了下來,懇求著少年。
既然對方不吃硬,那她就來軟的。
企圖說服祈頌放棄殺宴無塵的念頭,試圖與他談判。
可惜,祈頌拒絕商量,麵色冷漠,沒有一絲改變主意的想法。
“沒什麼好談的,殺了他,我一樣可以從你這裡逼問出複活姐姐的方法。”
就在祈頌準備動手時,慕九湘惱怒地罵了他一句。
“你怎麼如此固執!”
“在我的地盤上,傷我的人,還想毀祭神聖壇,你說我為何要放過他?”
祈頌笑出了聲,他能跟她站在這裡說那麼多,忍耐性夠大了。
“……”
一時,慕九湘竟無言以對。
他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他們也是為了活命,這有錯嗎?
突然,祈頌眼神淩厲起來,轉身,目光掃到某一處。
“誰?滾出來!”
話音一落,掌風強勢地擊中藏在暗處的人。
“噗。”
一個黑影摔落在地上,嘴裡吐著血,看樣子被傷得不輕。
祈頌身影一躍,揪起那個黑影,一把扯下他臉上的布,是一個長得很普通的男人。
他冷著一張臉,麵色陰狠,掐住男人的脖子。隻要再稍微用點力,就能扭斷男人的脖子。
“赤鬼寨的人?”
“嗬!敢出現在我麵前,膽子倒不小!”
祈頌能認出是赤鬼寨的人,是因為對方臉上那烙印的火焰疤痕。
那是赤鬼寨的標誌。
“說,為何來這裡?”
祈頌戾氣大增,語氣充斥著憤怒,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赤鬼寨的人找到這裡,莫非是想對祭神聖壇做什麼?
他們的做派一如既往肮臟,真是令人不恥!
“我死也不會說的。”
黑影很硬氣,想要咬破嘴裡的毒藥,卻被祈頌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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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住下巴,直接卸了黑影的下巴,果斷狠絕,眼神帶著幾分陰狠和涼薄。
雙手抓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捏碎了骨頭,疼得黑影痛苦慘叫。
“啊啊啊!”
“殺了我!”
一心求死的黑影,自然不知道落在少年手上,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死?那樣太便宜你了。”
祈頌顯得有些瘋狂,沒有半分的手軟,避開黑影的致命地方。
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他,讓旁觀的慕九湘和宴無塵沉默不已。
少年的情緒以及各種反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慕九湘感覺背後涼嗖嗖的,頭皮發麻,得罪少年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魈,把他帶下去,彆讓他死了。”
祈頌很快恢複了平靜,雙眼毫無波瀾,聲音清冷地吩咐著。
隻見,一抹身影出現,提起那血淋淋的黑影就離開了。
祈頌回頭,淡淡瞥了兩人一眼,露出淺淺的笑意。
“該輪到你們了。”
他的話沉重地敲擊在慕九湘心上,她不由屏住呼吸,想著怎麼自救。
一著急,腦子混亂,隨口說了一通,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